身体虚弱的浮萍已经疼的失去行动能力,但她能听见人说话,女人用尽全身力气冲着疤脸儿点点头。
反正都是死,选个几率大的。
“所有人都出去,产婆和这俩小姑娘留下。”
在场没有一人质疑古大夫的话,侯香香那手缝人的本事在边城杏林圈儿都出名了。
古大夫拿出麻沸散给浮萍服下,女人已经陷入昏睡,老人家同霍潇龙说道
“你动刀还是我动?”
小团子最近这段时间打着曼陀的旗号让鲁忘机给她打了一堆薄如蝉翼的手术刀,终于从里面挑出了几把满意的,虽比不上上辈子用的,不过也做个剖腹产也能凑合。
有了这东西,她与侯香香空余时间更不着家,天天搁畜牲集市蹲着,看谁家有难产的受伤的动物啥的,治好了不收钱,治不好还得自己出钱把东西买下来。
在人身上剖腹产这事儿,在坐几人都是第一次做。
“我来。”
霍潇龙想好了,要是一刀先去划深了,她就给整点儿灵泉水啥的,总能救命。而且,她练武,她手稳,还看过人体构造图,古大夫主中医的,动刀这事儿有些费劲。
“只要伤口不大流血不多就成。”老人家在旁边说道。
月光啊月光,求你保佑我婶婶,母子平安。
刀片没入床上女人肚皮,随着霍潇龙指尖微动,鲜血‘嗖’的一下从皮肤滑落,屋内几人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能看见孩子了。”小团子悄声说道。
“然后呢?”
“得把孩子拿出来。”产婆说道。
小团子从侯香香背包里拿出罐酒精棉,把产婆手擦了个遍,又给她带了个薄膜手套再擦一遍,冲她示意了下。
那意思是,你去吧,我三都不知道这玩意儿咋整,孩子谁也没生过,谁也没经验。
术业有专攻,和平日接产时候一样,左手挤压肚皮,右手托着孩子脑袋,一个小生命出现在几人面前。
“咦,真丑。”
孩子身上还有未褪下的白色胎脂,霍潇龙与侯香香齐刷刷的往后退了一步。
“小孩子生下来就是这样,看着跟个红皮猴子似的,过一个月就好了。”
产婆与他们说着话,照着孩子屁股就是两下。
“哇!”
婴儿啼哭,黄鹂脆啼。
新生已至。
本想出来晒晒太阳但被嘈杂裹挟着的叶筝也在门口,她本想过来看看热闹,听着屋内一声声啼哭,小娘子回头望了望大街上的人来人往。
突然就释怀了,有些事儿有些人都没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活在当下。
“恭喜您了,母子平安,夫人给您家里添了两个大胖小子和一位千金!”
浮萍是在疤脸儿哭哭啼啼中醒的,女人睁开眼就看见有些凶神恶煞的相公再床边拉着自己手抹眼泪,连脸上那道疤都跟着委屈起来了。
不知为何,他越来越爱哭了。
明明初见时不是这样。
那时,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为了让自己只陪他还恐吓过老鸨子,大刀扛在肩头,吓得芳华楼的打手都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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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不出声还好,谁知道自己这一出声,自家男人哭的更大声了。
“早知道……早知道生孩子这么遭罪,说啥我也不让你生。”
自己在外面挨刀时候那么疼,只不过因为在老娘和媳妇面前忍着不说。
结果今天浮萍为自己孩子挨刀,疤脸儿心如刀割一般,恨不得进产房替媳妇受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