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不上名字的草花,小盆景,栽在各款各色的盆子里,摆放在各处。
虽是冬天,可在暖气和曾敏的加持下,整间茶室里,绿意盎然。
看到李乐进来,正在摆弄茶台上一株金玉兰的李钰招手,“来。”
“大姑,啥事儿?这么晚,喝茶您不困啊?”
“哪来这么多问题。坐。”
“哦。”
等和郭铿坐定,李钰打量李乐几眼,笑道,“要娶媳妇了?开心不?”
“这不早呢么?怎么说,也得有个一两年。”
“反正今晚上这局面,这事儿算是彻底定下来了。”
“别看他脸上没哈表情,装的好啊,心里可美滴狠。”郭铿说了句不正宗的大唐雅言。
“你也快了,大姑,我与您......”李乐准备当场检举揭发。
“哎哎!”郭铿赶忙拉住。
李钰白了郭铿一眼,“不就是有米么?”
“不是,谁嘴这么......小舅舅?”
“行了,今天说李乐,你往后排排。”
“嘿嘿。”
“嘿什么嘿,三顿饭一泡污。”
“我,这。”
李钰扭过头,“你这订婚了,家里大喜事。刚才在酒店,有些不方便。”
“这个呢,是来时,老太太给我,让我给你当订婚礼物的。”
说着,从一旁的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李乐,“看看。”
李乐一愣,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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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盒子打开了,一对印章,杂七杂八认得不少的李乐,倒是一眼就看出,寿山水坑的桃花冻,也叫浪滚桃花。
石质透明,中间包裹着深浅大小不一的细密红点,疏密聚散,浓淡掩映,犹如三月里桃花飘于静水,似动非动。
这种印章石,虽然比不上田黄、鸡血那般贵重难得,但也是另一种极致的精美。
托在手里,一阵温凉的沁润。翻过来,一枚朱文,一枚白文,都是隶字。李乐认不全,对着一张小纸条去看,朱文的是“凤翥鸾翔”,白文的是“螽斯衍庆”。
“什么意思?这俩字怎么念?”
“婚姻美满,子孙绵长。一个念住,一个念中。”
“行啊,好兆头,就是没名字,不能盖合同。”
“这是闲文章,不是名章。”
“哦。”
李乐收好,对李钰说道,“谢谢姑。”
“谢我干什么,要谢就给老太太打个电话。我可没这么多玩意儿给你,等结婚,给你包个大红包。”
“多少?一百万?”
“去,要。我也得有啊。”
“大姑,到时候您直接给我,别给我爸了啊。”
“侬只小句豆,想的美。”李钰伸手戳戳李乐的脑门儿,起身,“你们哥俩聊吧,我回去睡觉了。别太晚。”
“知道了。”
等李钰关上门,郭铿笑道,“怎么样,外婆对你好吧。”
听到话里的酸味儿,李乐回道,“得了,等你结婚时候,张奶奶肯定得给你更好的。”
“那你送我啥?诶,就门口那辆车,我也不要什么纪念版的,就普通amg的就成。”
“要不,我送你个兰博基尼?”
“那多不好意思。”
“你也知道啊。顶多大G。”
“那说死了啊,别反悔,你发誓。”
“不能。我发誓。”李乐拿起桌上的一根茶杓顶在头上,“铿表哥结婚,我送一辆奔驰G50。”
“你顶那玩意儿干嘛?”
“说假话遭雷劈,避雷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