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堂这边,赵构正询问着无痕:“看无痕姑娘的舞技精湛,言谈举止也是落落大方,想来出身也是不差的……乐坊调教舞伎向来严苛,姑娘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吧?”
无痕淡然道:“既然已落在风尘,早淡忘了出身,不提也罢。”
说话间,齐掌柜走来道:“楼上厚德厅已备好酒菜,请贵客移步上楼。”
赵构听罢,先是微一讶,旋即笑着站起了身。
何铸见状,忙劝道:“皇……黄员外,您……”
却见赵构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后,在齐掌柜的引领下,向楼梯方向走去。
何铸和徐迪,恐防圣驾有失,赶紧跟了上去。
娜娅见此,便准备和无痕离开,却在出门口时,撞到了方家一家人。
方青梅手上的礼物被娜娅撞落在地,无痕替其捡起并递还后,便自离去。
……
厚德厅内,桌上已摆好了美酒佳肴。
齐掌柜将赵构一行人请入厅后,便退了出去。
只见何铸和徐迪,出于警惕,分别检查起了四周和酒菜。
赵构则捋着胡须,浏览了挂在墙上的字画后,走到窗边欣赏起了湖景。
过不多时,只见傅天华和姜展宏走了进来。
正在欣赏湖景的赵构,回头一见二人,不禁笑道:“哈,是你们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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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华上前见礼道:“不知皇上微服来此,天华有失远迎,望请恕罪。”
赵构说笑道:“你都说,朕是微服来此,难不成,还要让徐迪一路喊着皇上驾到吗?”
转而,他笑问姜展宏:“诶,你是怎么知道朕到此的?啊,对了,早前曾听人说,芸楼的老板挺神秘的,莫不就是……”
姜展宏一抬眉道:“皇上所料不差,在下正是这芸楼的老板。”
赵构捋须赞道:“嗯,都道后生可畏,你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作为,不容小觑,不容小觑啊……”
姜展宏报之一笑后,请赵构入了座,并替他倒上了酒。
随后,他和傅天华向赵构敬酒间,各自以眼角余光瞥了下赵构。
而赵构,则在端起酒杯来喝的同时,打量着傅天华和姜展宏,似是有所衡量。
稍后,他开口询问傅天华:“对了,天华,你回京以来,朕还没未及问你归家后的事呢?”
傅天华见赵构问及此,便起身先向其告罪:“关于天华的身世,实乃有所隐衷,并非有意欺瞒,还请皇上恕罪……”
赵构笑道:“诶,人总有难言之隐的事,这有什么好降罪的,不必多礼,坐下说……”
傅天华作谢坐下后,接道:“天华归家后,祖母先是要我重拾六艺,后来,又让我巡视傅家各处的铺子,以便于熟悉傅家往来的生意……”
赵构闻言,点点头道:“嗯,治家、治国,其实同理,都是要先了解,方能掌管运用……”
转而,他笑言:“如此看来,你祖母对你还是很宠爱的,这么快就准备让你打理生意了……”
随即,他提议:“朕已安排你在京为官,你不如将你家生意迁来临安,天子脚下,华盖云集,更有利于扩展生意……”
傅天华眼眉一动后,笑应道:“皇上所言甚是……不过,这事天华尚不好自作主张,得跟祖母商量商量……”
赵构点头道:“嗯,也是,那就待三日后,你上殿听封时,朕允你告假几天,衣锦还乡省亲。”
傅天华遂谢恩道:“谢皇上隆恩,万……”
却见赵构摆手道:“行了行了,这又不是在金銮殿,君臣小聚,繁文缛节,先抛一边……”
姜展宏遂举杯道:“对对对,皇上都这般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