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而且幸福,现在我的左腿还在,就算失去,又算得了什么?” 茶马石说过这话,拿两眼望着窗外,窗外,有几棵樱桃树,透过樱桃树茂密树叶之间的空隙,他看见了虹海。 如耳朵形的虹海,涟漪激荡,鸥鹭鸣叫,渔舟穿梭,显得恬静,显得极为宁静。 根据战地医院的规定,两天后,宋宜梅离开叶榆,回到了云里县。 叶榆战地医院护士银红,迈着轻盈的脚步,缓缓地走进病房,她走到病床前,朝着茶马石妩媚地笑了笑,随即弯腰给他换药,说:“茶连长,腿还痛吗,腿还疼吗?” 茶马石是一个有坚定意志的军人,对于他来说,无论是疼还是痛,都可以忽略,都可以无条件忽略,然而面对银红的询问,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在她面前,略为显示一下娇情,他故意哼了几声,说:“痛,痛得要死,痛得要命!” 银红是云里县罗合摸人,她看到茶马石叫痛,叫痛得要死,痛得要命,她的心里有些难过,她的鼻子一酸,泪水随即流了出来。 银红的父亲,在抗战前是一个马帮头,他带领马帮走南闯北,为生活日夜奔忙,而她的母亲,懂事一些巫术,以帮人家驱鬼驱邪赚钱,被罗合模村民尊称为仙奶奶,后文将有详细的叙述,这里先点一下,埋下一个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