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莹轻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解释道:“芷韵,你还年轻,许多事情看不透。赵将军年少有为,肩负出使重任,压力之大可想而知。他手下的将士多是性情中人,若不以非常手段约束,恐怕难以维持军纪。再者,我们母女能得救并安身于此,全靠将军之力。你非但不感恩,反而在背后非议,实属不该。”
王芷韵听后,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渐渐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脸颊微红,低声道:“我知错了,可我就是不喜欢他那副样子。”
陈清莹见状,温柔地询问:“那你可有见他自己去过那些地方?”
王芷韵仔细回想,摇头道:“没有,他总是在城里城外忙碌,从未见过他涉足那些场所。”
陈清莹微微一笑,解释道:“这便对了。他如此安排,实则是为了稳定军心,避免将士们因贪恋美色而生乱。此举虽看似不合礼教,却是深谋远虑。你应当理解他的苦心,而非一味指责。”
言罢,陈清莹面色转严,警告道:“今后切勿再背后议论将军,若被他人听去,即便他们不计较,我们母女孤立无援,也难以生存。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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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芷韵委屈地点点头,表示铭记于心。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一名扈从进来通报:“王夫人,将军请您过去一趟。”
陈清莹应声道:“好,我这就去。”
在正堂,高景轩正悠然品茶,见陈清莹到来,便放下茶杯,开门见山地问道:“王夫人,可擅长女红?”
陈清莹谦逊地回答:“略懂一二。”
高景轩随即说明来意:“本将的大纛与军中旌旗在征战中有所破损,现有绸缎若干,想请夫人帮忙重新缝制一面大纛及若干旌旗。至于工钱,自当丰厚,望夫人勿辞。”
陈清莹连忙推辞:“将军言重了,能为将军效劳,是奴家的荣幸。更何况,奴家母女蒙将军搭救,感激不尽,怎敢再收工钱?”
高景轩坚持道:“一码归一码,工钱必须支付。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去准备吧。”
一番对话,既体现了高景轩的尊重与公正,也展现了陈清莹的知恩图报,二人之间的关系因这份理解而更加和谐。
陈清莹正欲继续言辞,门外楚歌步入,拱手禀报:“将军,史国国王斯谨提特遣使者前来,诚邀您赴宴。”
高景轩闻言,苦笑摇头,戏谑道:“斯谨提国王的热情真是令人难以招架,一日一宴,如此盛情,只怕我都要乐不思唐了。”
楚歌含笑回应:“正是,国王的向唐之心,确实令人钦佩。将军意下如何?若是不愿前往,我便前去回绝。”
高景轩站起身,目光坚定:“不可,既已相邀,岂能轻拒。况且,今日正欲向国王提及联合出兵之事,你且速去准备。”
“遵命!”楚歌应声而退,动作利落。
不多时,高景轩再次踏入王宫,斯谨提国王满脸喜悦,宴席上美酒佳肴,更添佳人献舞,一派欢腾景象。
高景轩心知史国虽小,却在大唐庇护下日益强盛,兵力虽仅四千余众,却皆是骁勇之士。几番觥筹交错后,他缓缓开口,请求撤去歌舞,言有要事相商。
斯谨提挥手示意,舞姬们优雅退下,室内顿时静谧。
“将军但说无妨,此处并无外人。”斯谨提诚恳道。
高景轩起身,郑重拱手:“大王,去岁突骑施叛乱,丝路受阻,我朝与昭武诸国皆受损严重。今我大唐决定挥师北上,讨伐突骑施。本使受安西大都护府之命,特来联络各国,共襄义举。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斯谨提闻言,眉头微蹙,旋即坚定道:“天朝有此大义之举,我史国自当响应。即便全军出动亦在所不惜。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