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活蜘蛛从人的嘴巴里爬出来.
若不是因为动不了,我估计已经被吓得尖叫出声来了。
蜘蛛离开了我的嘴,惊慌往床底跑去。
蜈蚣见状迅速从女人嘴巴里跃出,追着蜘蛛往床下爬去了。
八条腿的小蜘蛛哪里跑得过这么大的百足虫。
不多时,那蜈蚣便叼着被吃得只剩下一只腿的蜘蛛快速从床底窜了出来。
那蜈蚣爬得极快,一边爬一边不停地咀嚼着。
暴露在外面的两颗腭牙不停动着,迅速将蜘蛛腿也塞进了嘴巴里。
随即顺着爬满了各类虫子的袍角往女人身上爬。
虫子迅速给蜈蚣让了条路,直到蜈蚣爬到女人嘴巴里后,这些虫子重新聚集到女人脸上,钻到女人满是血的脸肉里。
我眼睁睁看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变得比之前大一倍,颤抖着唇说不出话来。
女人就着仰至九十度的脸,抬起漆黑枯瘦的手,缓缓将绷带缠绕回脸上,一条接着一条.
“太太!”
一道女声从门口传来。
“砰——”
门被暴力打开的刹那,女鬼化作一道红雾消失在空气中。
霎时间我拿回了身体的主动权,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太太,你没事吧?”
穿着黑衣黑裤看上去约莫十六七岁的女孩冲了进来,将我扶起坐到床上。
女孩浓眉大眼,扎着一对黑色麻花辫,脸上那双竹青色竖瞳定定看着我,关切道:“大管家让我来卧室看看,您没事吧?”
她说着,拿起旁边的抽纸,小心地给我擦汗。
我虚弱地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刚刚不小心摔了一下。”
柳墨白感应到了我遇险。
他应该是被柳晗芝拖住了,只能找人来看我。
反正也没出什么事,我就不说出来让人担心了。
我抬眸看向那大开着的衣柜。
衣柜一角,一个银制盒子隐隐冒着黑气
异香尚未散尽,浅浅地萦绕在我的鼻息。
“你昨日中了蛊,吾这才突破符咒,目的是为了帮你取走身上的蛊。”
“我既然帮了你,也请你务必将我送回切波寨,切记,切记.”
冰冷刺骨的女声在脑海里响起。
我心头一颤,看着旁边认真帮我擦身体的女孩,道:“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女孩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没有啊。”
看来那声音只有我一个人听到。
刚才那女人是被人用玉雕拘住的魂魄,她生前应该是切波寨的人。
可那女人为什么说我昨天中了蛊?
我不过是去了趟十八处,然后又去看了眼芳芳,怎么就中蛊了呢?
脑海里回响起昨日芳芳的话。
“在一起之后,我发现余晨澜越看越像林暮雪,我有时候也不分清楚他们两个人,我像是爱上林暮雪那样爱上了他。”
“只要一天见不到余晨澜,我心里就很难受,抓心挠肺般难受。”
“我听我男朋友说过这个寨子,他家就住在切波寨附近的半月镇里。”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芳芳怎么会觉得林暮雪和余晨澜这两个长相毫不搭边的人像。
如果余晨澜对芳芳用了蛊,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脑袋里“轰”地一声响。
切波寨里有一半的人会用蛊,而余晨澜家靠近切波寨。
他手里头有点蛊什么的,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我深吸了口气。
虽然接触不多,但我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