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换句话说,他为什么执着于将这种新与旧的对比展示在凛尺羽面前?
门外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凛尺羽走过去,就听到一道还有些稚嫩的呼唤声:“尺羽哥哥,尺羽哥哥你回来啦?”
他拉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高度刚到他肋骨的小女孩,她绑着两只羊角辫,脸有些圆润,眼睛大大的,泛着水蓝的光泽,看上去应该还在上小学。
他很快翻出了关于这个女孩的记忆,记忆中她要更矮一点,而且脸还没有这么圆,显得小小个的一只。
藤原香花,他老妈弟弟的女儿,辈分上应该算他的表妹。
只不过年龄差的有点大,这小姑娘今年也才上三年级。
住在这的那段时间里,他仗着自己姓凛,不用听大族长和其他大人的规矩,所以过得很潇洒,与被严格管束的其他小孩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过有时候他也会偷摸着带其他小家伙跑出去玩,这种情况下就算这些小家伙被长辈抓住,也不会挨骂挨罚,那些大人只会咬牙切齿地骂一声姓凛的就是没规矩。
所以小孩都挺喜欢他的。
藤原香花更是其中最贪玩的那个,每次都缠着凛尺羽带她出去,然后回来后就装出一副乖乖样,以此逃脱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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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飞机。”凛尺羽让开身子,让小姑娘进来。
藤原香花的笑容在进来后看到客厅的布置后就僵住了,随后化作惊恐。
“尺羽哥哥你怎么也变成那种死板的老古董了?!!”
不过当她看到凛尺羽起居室的布置后,又松了一口气。
凛尺羽随口道:“不知道谁把我房间弄成这样了,不过卧室倒是没变。”
“不是你自己改的就好,我差点以为你也要变成那种无聊的大人了呢!”藤原香花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吓了一跳。
有什么比小时候天天带你去玩的大哥变成那种规矩的老古董更悲哀吗?
“你从哪听到消息,这么快就来了?我这才刚进屋没多久。”凛尺羽问她。
“我偷听父亲大人和大族长聊天听到的,然后半路趁国画老师不注意就跑出来找你了。”
藤原香花一脸愤愤,水蓝色的眼睛睁得老大:“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他们甚至门都不准我出,天天不是上国画就是茶艺,每周末花整整六个小时学插花,走路不准拖地板,吃饭不能有半点声音,就连睡觉打呼噜都要把我叫醒重睡!”
她哭丧着脸,从兜里拿出一个老式的按键手机,“就连手机也只给我这种老爷爷用的破烂!我只能用它来玩贪吃蛇和俄罗斯方块!”
凛尺羽肩上的伊洛斯站了起来,表示同情。
“贵方先生在和大族长聊天?”凛尺羽捕捉到她话中的细节。
“是啊,就在我上国画课的画室旁边的茶室。”藤原香花点点头。
“行,我过去一趟,回来后带你出去玩。”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凛尺羽出门向着茶室走去。
“你明白了?”肩上的伊洛斯动了动耳朵,抬头看向他。
“大概猜到了一些。”
为什么到藤原府邸后隐晦地示弱,为什么将他的房间改成那样,为什么藤原香花一个小孩这么巧就听到他回来的消息然后顺利“偷溜”出来找他。
将这一切在脑子里理顺后,凛尺羽有了些模糊的想法。
号称无所不知的伊洛斯笑了笑,又趴了回去,闭目养神。
凛尺羽走到茶室门前时,藤原贵方正好从里面出来,看到凛尺羽后他善意地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凛尺羽回以笑意,然后在门外轻轻敲了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