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拿着一条毛巾,侧着脑袋擦着头发走出来。
轻轻看了一眼格兰菲迪手上的手机,她随意问了一句:“谁给你打电话了?”
“琴酒。”格兰菲迪把手机一收,将一旁的吹风机递了过去。
“雪莉跑了,皮斯科死了,他急了。”
贝尔摩德接过吹风机,没有着急吹干头发,而是凑到化妆镜前,看了看自己的发量和皮肤,琢磨着下次保养安排在什么时候。
“一把年纪就别学小姑娘卖弄风骚了。”格兰菲迪嫌弃的声音在一旁传来,惹得她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你懂什么,‘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她总觉得唇色有些死气沉沉的感觉,从自己的化妆盒里取出唇彩,涂好后抿了抿唇,这下有活力多了。
“除了你这老家伙以外,谁知道我究竟多大,别人都夸克丽丝·温亚德长得像十八岁小姑娘呢。”
“别尬黑,我看着不比琴酒年轻?”格兰菲迪吐槽道,“那一头白发,估计再过三十年我都赶不上那种程度。”
“话说安吉尔就丢在纽约那边没关系吗?”
“怎么可能?”贝尔摩德毫不犹豫地反驳,“我的安吉尔可比你的雪莉宝贝多了,已经托航天公司运过来了,大概明天就能到。”
“好吧。”格兰菲迪摊了摊手,跳过了这个话题。
他可不想这个疯女人注意到雪莉现在的模样。
“话说你不打算找个小男朋友吗?虽然琴酒不是良人,但我看那个波本好像不错的样子,情绪管理能力很强,大概能忍受你那种神秘主义。”
“你现在简直跟老头子一个样。”贝尔摩德皱起了眉,狐疑地看着他。
“你不会偷偷和老头子通电话了吧?”
“怎么可能!”格兰菲迪十分自然地否认,还夸张地举起了双手,“我可是和你站在统一战线的。”
“这可不好说。”贝尔摩德回过头去,继续在镜子前折腾她的各种化妆品。
“我看你挺乐得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格兰菲迪少有地沉默了。
房间中寂静下来,只有贝尔摩德偶尔拿放瓶瓶罐罐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