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感知到嬴泽紧握她的坚实臂膀,力量正悄然增强。
此刻,雪女怯于直视高渐离的目光,悄然垂首。
她轻声细语,小心翼翼地表达:“高渐离……关于嬴泽公子,我虽所述稍有偏颇,但我确实已承诺,自此以后,将陪在他身边……”
雪女试图婉转地提示高渐离,嬴泽现下的话语并不真实,却无法直言,只能旁敲侧击。
她深知,在高渐离冷静理智之际,这样的暗示或能奏效;而在他怒火中烧、精神濒临崩溃之时,他所能接纳的,仅剩那句承诺——她已答应伴随嬴泽。
“雪女……你真是个背叛者!”
高渐离在雪女话音刚落之际,即刻按捺不住,以愤恨的眼神瞪视雪女,厉声指责,甚至称她为背叛者。
雪女闻此言,身躯猛地一震,看向高渐离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情绪。她从未料到,那位一向冷漠却又温文尔雅的高渐离,竟会说出如此刺耳的词语,更未想到他会当面指控自己是背叛者。
“高渐离……你这是什么意思?”
嬴泽原意是想挫一挫高渐离的锐气,让他明白唆使大铁锤侮辱自己的严重性,却并未料到他会辱骂雪女。毕竟,现今雪女已是嬴泽认定的伴侣。
“高渐离……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辞!”
嬴泽骤然发力,一脚踏在高渐离身上,迫使他面部紧贴地面,满嘴尽是泥土。即便高渐离身处这般困境,神智近乎丧失,却仍未止息他的质问:“嬴泽,我哪里说话不干净了?”
“雪女那个女子,我守护了她十年,庇护了她十年,可她总说因师傅曾遭受男人的伤害,故暂难全心接受一个男人。连我的手都不曾让她触碰过!可是你,初次遇见她,便轻易地得到了她,她也答应从此跟随在你身边。若非水性杨花,又该是什么呢?”
高渐离失去理智,一边忍受泥土塞口,一边大声嘶吼。雪女闻此,面色陡然苍白。回想起他们初次相遇,那时她是位孤傲的舞者,而高渐离既是乐师又是剑术高手,二人身份悬殊。尽管她因师傅的经历对男性充满戒备,未曾与高渐离有过亲昵之举,但高渐离的温情却已在无形中慢慢消融她内心的坚冰。
当她得知唯有牺牲自我,陪伴在嬴泽身边,才能确保高渐离安然无恙时,尽管心中万般不愿,她还是应允了嬴泽的请求。然而,她的牺牲,却换来的是高渐离的猜疑与侮辱。此刻,她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命运仿佛重蹈了师傅的覆辙。当年,师傅因一支舞曲而遭爱人误解、羞辱并最终抛弃。
“原来,师傅临终前告诫我,在找到一个愿为我舍弃一切、对我绝对信任与深爱的男人之前,绝不可轻易交付身心。师傅的话,果然千真万确!”
“高渐离这些年来固然表现良好,但他并未对我完全信任,也未对我全情付出,他并非我长久以来期待的那个男人。”
雪女听着高渐离的控诉,身体不禁虚弱无力,摇摇欲坠。嬴泽连忙加大力度,抱住雪女,以防她摔倒在地。
“你不必在意高渐离说了什么,既然你已决定归属我,并许诺今后陪伴我左右,他对你的评价,你根本无需放在心上。无论他如何辱骂你,你都无需理会。”
“因为我只要你信任我,听从我,我便会信任你,帮你解决所有难题。”
嬴泽连抚带哄,轻轻抚摸着怀中雪女那张清秀的脸颊,语气坚决地向她保证。言毕,他更是随手施展一道凌厉之力,将地上的高渐离击退数米远,使其再度喷出一口鲜血。
遭到嬴泽连番狠厉教训的高渐离,身形翻飞,疼痛加剧,眼中怒火燃烧得更为炽烈,死死盯住嬴泽连同雪女,视他们如仇敌,欲将其撕成碎片。
旁观这一切,见嬴泽连对高渐离出言不逊的行为加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