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他去帮助陈小姐什么,他就不要老往陈小姐那里跑了。就算是孩子生病,也有李小心在呢。
陈小姐也听说了苟夫人跟苟院长闹别扭的事,所以,她父亲的丧事,她都没有通知苟院长和李小心他们。正好她母亲也说她父亲本来不是上海人,一切从简就好。并且当初她外公一家是坚决反对母亲嫁给父亲的,甚至当时外公和舅舅都想去踏平了父亲那个山头。是母亲跟父亲看对眼了,坚决要嫁给他,外公当时伤心得说出就当我没养这个女儿的话出来。然而,得知母亲生了孩子后,还是派人去将孩子接到了上海来,要他们接受教育,不希望他们子承父业去做土匪。
所以,母亲都不让陈小姐通知外公家那些亲戚,连陈世勋的夫人孙氏的娘家都没有通知。这就等于只是母亲带来的那四十多个兄弟和陈小姐姐弟两家给父亲送葬。
整个丧事过程陈小姐的丈夫都没有露面。陈世勋和母亲都猜测陈小姐那两个孩子的父亲是苟院长,却不敢多问。因为陈小姐看着温柔,实则是个很有主意的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逃婚,跑到那个山旮旯去了。她认定的事,别人再反对也无效;她不认定的事,任何人都强迫不到她。陈小姐的母亲只好无奈叹气,谁让这个女儿随了她的性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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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完丧事,母子三个才得已坐下来,好好说说话。陈小姐的母亲娘家姓洪,陈世勋看到母亲带了四十多个人来,准备长住上海,揶揄母亲:“看来这些年你们也攒下了些棺材本嘛,这几十口人,光是吃饭,每天的花销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母亲竟然将他们都带到上海来,这是准备长期养着他们了。”
洪氏豪气地说:“那些有家室的弟兄,都让他们回家了。这年头不比以前,在山上不好混了。带来这几十个人,都是无家可归之人。钱是攒下来了些,但是以后也还是要去做事的,不做事坐吃山空的话,不出一年就得全部完蛋。”
陈小姐问:“你把家当全部卷走了,我父亲那些姨太太们怎样生活?”
“他哪有什么姨太太?当初只是为了气我,乱说的罢了。”洪氏说着,拍拍女儿的肩膀:“你也不要怪你父亲逼你嫁给你表哥。你表哥家就他一棵独苗,家大业大的,你父亲也是不想让你后半辈子吃苦,才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想让你进你姑姑家享福去。”
陈小姐撇撇嘴:“我没有怪他,他也逼不到我。”
“那你能告诉姆妈你那个丈夫是哪个吗?”洪氏试探着问,“按理说安葬你父亲这种大事,他做女婿的,怎么的都得露个面才是,也是我们不请那些亲戚朋友,若是请了,不见你丈夫,别人还不得说三道四啊。”
陈小姐撒娇说:“他就是不方便露面才不来嘛。”
洪氏打量一眼自己女儿,认真问:“是不是你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如果是,你觉得委屈吗?如果你觉得委屈的话,姆妈去帮你摆平他,让他跟他正妻离婚来娶你。”
陈小姐含糊其词地说:“我不委屈,他对我对孩子都很好的。”
“只要你自己不觉得委屈就好。”洪氏叹了口气,“你父亲也很牵挂你们的,只是碍于你外公一家人,不想来上海而已。他看在我们母子三个的面子上,不想惹你外公生气。”
“这两年外公的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等过了父亲的头七,姆妈还是回家看看外公吧。”陈小姐说,“外婆去世时你都没有回来,舅舅舅妈和姨妈们可骂惨你了。”
“我接到通知的时候,你外婆都已经去世一个月了。”洪氏伤心地说,“你外婆是我姆妈,我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想回来给她戴孝吗?可是我离开得远,接到消息时太迟了,回来也来不及了。”想了想,洪氏又说:“现如今我有孝在身,还是先别回去吧,要不然犯了你舅母们的忌讳,她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