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聊这种家长里短的事,娟儿向来习惯做听众。听苟夫人说完了,她的一片鞋底也纳完了。
苟夫人看天色不早了,连忙站起身来:“我得跟王妈回去了,要不等下老苟和孩子们回家没饭吃。”
娟儿也不留她,只是起身将她和那个王妈送到门外去。苟夫人却又回身对娟儿说:“到了礼拜日,让小心过去,跟我们一起到教堂做礼拜吧。”她是极喜欢李小心的,在她眼里,这个孩子哪哪都好,又懂事又有礼又自律,什么都不让人操心。以前她对李小心的家底没底,现在看到他们家也是可以来合伙开医院的,她看李小心的目光,就更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意思了。
娟儿侍弄了一下菜地,还是决定哪天跟李与恩一起到附近的农家买几只鸡回来养着,这样又有鸡蛋吃,又有鸡粪做肥,岂不是一举两得。
傍晚时李小心刚回到家,就接到了陈小姐急三火四的电话,说她的女儿发烧了,想让李小心给她开副药方。李小心说:“方便的话你将她送到医院来呀。”李小心知道陈世勋不跟陈小姐住在一起,并且陈世勋也不懂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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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姐却说:“孩子还小,我只想用些中药方子就好,你将药方开给我,我去抓药回来照着做就是。”
“这个不行,我得亲自看看孩子的病情,才好对症下药。”李小心说,“你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陈小姐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李小心报了地址。
李小心家里常备有些中草药,他捡了些退烧药背上,直接骑马过去。他这骑马的技术,还是在军医院时,陈小姐教他的呢。陈小姐教他打枪,也教他骑马,还教他在奔跑着的马背上射击。
郊区的街巷本来就不太热闹,李小心纵马疾驰了一段路,进入闹市了才放慢脚步,花了半小时才到达陈小姐那座偏僻清静的院子。这是一座看起来有点年头了的古老宅院。占地面积非常大,古老的朱门上还铆着铜钉。李小心刚到大门前,就看到一个老妈子焦急地迎了出来。
老妈子看到李小心下了马,忙问:“来者可是李小心医生?”
李小心应了声是。老妈子赶紧说:“李医生快请进,孩子都烧糊涂了。”
李小心疾步进去,跟着那个老妈子七弯八拐的,穿过一重又一重的房子,绕过众多亭台楼阁,终于到达后院一处僻静的小院子。陈小姐听到脚步声,忙从房间里迎出来。
李小心也不跟陈小姐客气,直接进屋,坐到了那个孩子的床前。一边伸手去给孩子把脉一边问:“孩子几岁了?”
“两岁一个月。”
“何时开始发烧?”
“下午三点左右。”
“可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也没有吃错什么呀。”陈小姐仔细回忆,“中午时兄妹俩在院子里玩耍了一会儿就进屋吃饭了,嚷嚷着热,就吃了些冰镇的绿豆沙。”
“然后就拉肚子发烧,对吗?”
“对对对。以前老苟也教过我一些应对这些常见病的法子,我给她烧蒜米煨水喝了,还是不见效。”
“家中可备有中草药?”
“没,没有。只备有退烧药,吃下后烧不但不退,反而更严重了。”
李小心看着那个孩子已被烧得晕晕乎乎的了,小脸红得烫手,将自己背来的那些中草药,捡出三样来,让老妈子赶紧去烧水,烧一大锅水,烧开了就舀出一些来喂孩子喝下,另留一些给孩子敷头,剩下的晾成温水给孩子泡澡。
老妈子急忙去准备。不一会儿,就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汤药。陈小姐喂孩子喝下了,李小心又教陈小姐如何沾药水给孩子敷额头。敷了半小时额头,孩子脸上的红色明显退了许多。突然开口,软软地叫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