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七人从宣武门来到外城,再向东一拐,来到正阳门大街口的一处高档酒楼。
张湫进去交涉了一会,带着几人直接进入后院,家丁在一楼,三人上二楼,来到一处上房。
祖泽鸿卸掉军械铠甲,不悦看着张湫,“我不是让你在家嘛?不看儿子,跟着马武跑什么?”
“大哥需要妾身帮助,我不出手,武堂那些人信不过马武。”
“敢情我高看他了,死了多少人?”
“杀了八十多人,这边有家丁帮忙,只是七人受了点轻伤,他们现在是东厂的番子。昨天晚上缇骑被杀了一百多人,暗处的人报复非常狠,把人都分尸了。”
“哦,那你回去吧,这里的事用不着你,还能与孩子多留两天。”
张湫犹豫片刻,看向摘掉纱帽美艳的张嫣,“将军,这位夫人是?”
“英国公寡居的女儿,他送给我了,我稀罕两天。”
“这玩笑不好笑。”
“那就使劲笑,总之是个女人。”
张湫听他语气冷淡,脚下踌躇道,“客栈转移出来的那两位兄弟我请人雇车送往天津卫,您来不及登船了。”
“回去看孩子,别让我说第二次。”
张嫣摆摆手,“别啊,这位姑娘一看就是五人之一,咱们晚上睡一起,英雄好汉,就应该左拥右抱。”
语气像花楼的姑娘,张湫扫了她一眼,这次开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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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嫣呵呵一笑,“祖泽鸿,你喜欢别人的妻子啊,她比你大,肯定不是你的妻子。”
“她男人因为我死了,我养妻儿。”
“所以你睡了?”
“是,但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
“本宫没有龌龊,百姓人家这种事常见,女人当然慕强,你带本宫到这里做什么呢?想让外城听到你雄浑的男性气概吗?”
祖泽鸿歪头盯着她,张嫣被看毛了,讪讪一笑,“女人就是麻烦,你要来这里做坏事吧?骂她走是保护她。”
禁宫的人果然眼尖,祖泽鸿没有接茬,张嫣又道,“怎么了?像要吃本宫似得,那咱们回卧室。”
确认她不知情,祖泽鸿到窗边打开窗户,向她甩甩头,示意自己来看。
张嫣疑惑来到床边,窗户后面就是胡同,一个大户人家前院,门前牌匾四个字,太康伯府。
正房十间,但只有两进院,后院还是两个小院子,酒楼把院内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张嫣原本嬉笑的神色不见了,双手抓着窗棱发抖,眼中无尽的恨意…
祖泽鸿叹气一声,“你说梦话,按说禁宫不该有这种习惯。”
张嫣慢慢回头,双眼血红却在流泪,咬牙切齿道。
“他是个秀才,但他杀了我爹,他是个秀才,但他抛妻弃子。
养母做工种地养活三个孩子,生生累死了,我十岁就在照顾弟弟妹妹,等他回来,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他就把我卖到了京城。
陛下对我很好,我有了皇子,可他又出现了,明明他才是混蛋,可他先交代,好像他才对,陛下杀了我们的孩子,却不同意杀他,只是赶回河南。
信王由检更是个无情的混蛋,利用本宫,还要在伤口撒盐,为了一点缥缈的声望,又让这畜生入京享受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