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府客房独立小院。
张嫣进门就问,“为何你不问他,勋贵在杀什么人?”
“闭着眼都知道,是南方贵人暗处的势力,他们在保持对京城的控制。”
“水至清则无鱼,他们永不会清场。”
“娘娘也是当局者迷,他们顺带在清理己方联系人,或者涉足过远、立场反复的人,他们在收缩,当今的朝堂玩法变了,阴谋家不再亲自下场,英国公躲到府里就是明证,南方北方的贵人既在斗争,更一直在合作,他们送到皇帝身边的人都是棋子,皇帝会在棋子中无尽挣扎。”
“若亡国呢?”
“投降啊。”
“什么人要这群阴谋家?”
“什么人都不会要,但他们认为会要,历朝历代就是这么过来的,大祸临头才知道后悔,他们二百五十年没什么祸事,迷之自信。”
张嫣一边说话,一边解开他的扣子,祖泽鸿被推倒在炕上。
“以后对本宫温柔点,我要养你的种。”
祖泽鸿两手抓住她的胳膊推开,“我说了不睡,且娘娘这种母亲有点怕,我担心你把孩子教导歪。”
“孩子是为了解闷,不是为了教导,本宫不会教导他。”
“你看看,一开始想法就不对。”
“子不教,父之过,别问我。”
“娘娘怕死?”
张嫣没有回答,而是脱自己的衣服,祖泽鸿没阻止,但依旧推开,“微臣不想说两次抱歉。”
张嫣静静看着他,开口淡淡说道,“谁都怕死。”
“这话也对…”
啊~
祖泽鸿说了半句,张嫣突然一声鬼叫,把他吓了一跳。
这女人却再次低声道,“庆祝自己出笼。”
什么馊主意,祖泽鸿退回炕里面,冷冷看着她。
不一会,他就领教了什么叫禁宫锤炼的演技,张湫拍马也赶不上。
从客房出来的英国公,坐着一个木质轮椅,廊道听到隔壁院里发颤的欢呼声,一头黑线。
定国公哈哈一笑,“这女人真是可怜。”
英国公示意身后的管家停下轮椅,“给我们演戏,那就捧个场。祖泽鸿与她毫无情谊可言,听说祖泽鸿的两个妾室都有孕,不少她一个,这种事我们兜得住。”
徐希皋冷笑一声,“公爷,她的身体还能有孕吗?有种却留不住,岂非祸事?”
“这不是个问题,祖泽鸿不可能误会,人得认命。”
“徐某在想,是不是让京营提供些佛郎机炮,留着都生锈了。”
“不,他不能靠任何人,必须凭借他自己站住脚,这才是最大的诚意。祖大寿给的那些人估计也留不住,他迟早会自己清理。”
“他好像喜欢用女人。”
“所以老夫才说他有天赋,天生对别人充满戒备,用人的唯一标准是信任,但他又不会表现出来,那个县主,还真是命运成就他们。”
“祖大寿不敢回京,纯粹是小人心思,殊不知越回京越有朋友,祖泽鸿估计不会有这顾虑,但他与孙承宗也是个问题。”
“老夫已警告过了,南边的魏国公海贸吃肥了还不满足,非得涉足边贸走私,老夫走祖泽鸿这步棋,也涉足海贸,希望顺利。”
徐希皋正要回答,隔壁院里一声高过一声,他顿时说道,“祖泽鸿估计一直以为咱们强招他回京,完全没想到是皇帝试探,禁宫恐有其他动作。”
“也可以说是咱们强招回来的,禁宫有任何动作都无所谓,无关痛痒,对大局毫无改观,祖泽鸿是皇帝唯一的执行人,他站到咱们这边,京城一切照旧,但天下将重新拥有一个更强的东江,无论辽西怎么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