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尘一步步上前,他的脸是冰冷,眼神也是冰冷!这般冰冷的脸和眼让人看上去不免感到害怕,仿佛他下一刻就要拔剑杀人一般。
然而他这般的冰冷,天剑山的弟子不但没有反感,反而生出来本该就如此的想法。
余秋水被叶千尘随手一剑击飞后直接砸到了石牌下面,此刻他口中满是鲜血,整个人伤痕累累好不狼狈。
然而他的眼睛依旧像毒蛇一样盯着叶千尘,只是在这样阴毒的眼神下不免又多了几分凄惨和黯然!
在叶千尘提着剑一步步走来的时候,他心里终于生出了一丝害怕,而再看到天剑山的众多弟子冷漠的让路后,那股害怕一下子就像熊熊大火一样燃烧了起来。
倒在地上的他已经站不起来了,看着叶千尘逼近他下意识的就开始用手撑着身体后退,可是在退了几步后,他又屈辱的嘶吼了起来。
“叶千尘,叶千尘!凭什么,凭什么你是自家人,而我就不是?我五岁上山,视师尊为父,视天剑山上的众人为长辈亲人,更是将这里当做我的家,而你呢?”
“你十九年不曾上山,为何一来就是自家人,而我就是外人?”
他沙哑着嗓音嘶吼,在吼的时候嘴里依旧有鲜血喷出,而在看到天剑山众多弟子的眼神后他更是忍不住流出了血泪!那血泪不知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愤怒,可不管因为什么,只是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凄惨!
“凭什么?凭我的外公姓凌,凭我真心将天剑山上的兄弟姐妹当做亲人!我父母已经去世,这天剑山是我在这世上唯一也是最后的归宿!”
“你说的不错,你的确从小就生活在山上,这山上的一草一木你都熟悉无比,潜意识里你也确将这里当做了你的家,可是你只是将这里当做了你的家,而不是将这里的人当做你的亲人!”
“徐师姐对你那般深情,你都置若罔闻又何况是其他人?”
“今日,徐师姐为了你不惜与我拼命,可是你呢?不但没有一丝关心反而无情的将她推开,对一个深爱你的人你都如此无情,又怎么会真心的将这里当做你的家,将这里的人当做你的亲人?”
“你少跟我提她,她是对我一往情深,可是她不姓凌,不姓凌!?”
“她不姓凌,纵使喜欢我又有何用?”
突然,余秋水疯狂的大叫了起来,那般样子就像是叶千尘戳中了他的痛处一样!紧接着他又一脸痛恨的说道:“天剑山的规矩,外姓弟子唯有入赘才有资格学天绝剑,我若不对她无情,你要我如何在剑道登顶?”
“呵呵,入赘?大好男儿怎能甘心入赘?我余秋水五岁上山学剑,十岁入七品,十三岁入八品,十七岁入九品,论天赋我不比你差。你不姓凌,我也不姓凌,可偏偏你能学天绝剑,而我不能,为什么?就因为你是山主的外孙?这不公平,不公平!”
“自家人?天剑山又何时将我们这些外姓弟子当做自家人了?天绝剑非凌姓弟子不可传,剑楼非凌姓弟子未经允许不得上楼,藏剑山非凌姓弟子不可登顶,这条条框框的规矩都是为我们外姓弟子而设的,而凌姓族人纵使是废物都无需遵守,凭什么?”
“再说你叶千尘!是,你的母亲是凌燕秋,所以你有资格学习天绝剑,可是你有资格,为什么你的两个外姓弟子也有资格?”
“你说你有一个好爹,有一个镇北侯的父亲,可是他们没有,凭什么他们也可以学?”
突然,余秋水大吼道,而他的这话一出口其他的天剑山弟子当即哗然!
叶千尘将天绝剑传给项少云和谢听雨的事情,天剑山上唯有一些长老和一些核心弟子知道,而此刻听着余秋水将此事说了出来,这些弟子顿时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天剑山五百多年来的规矩,天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