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秦风坐在镇抚司监察大殿里静静的看着李翰林的供词,脸上阴晴不定。李翰林自知大势已去,痛快的交代了所有,他没有隐瞒,一桩桩一件件如实道来,不单是挪用国库银两的事情,还有其他的勾当,听的秦风触目惊心。
同时他也供出了不少人,上到朝堂下到地方,如蛛网盘结!孙剑超被命令守在门口,大殿里就只有秦风和李翰林,还有一个负责记录的文书师爷。
“还有吗?”看着下面跪着的李翰林,秦风面无表情冷冷的问道。
“没有了,知道的我都说了!王爷,我也是被迫的,还请王爷饶下官一命。”李翰林如小鸡啄米一般疯狂的磕头求饶。
秦风只是冷冷的看着他:“饶你一命?怎么饶?你活着,那要大秦律法何用?且不说结党营私买官卖爵,仅是你与孙家的勾当就足够你死上一千次,一万次。大秦税赋如何你比谁都清楚,竟敢将三分之一的税赋拿去给孙家牟利,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王爷,臣虽然将银子都借了出去,可是都收回来了,而且还有盈余补贴国库,王爷臣还是有功的。”李翰林狡辩道。
“有功?拿着百姓的血汗钱去赌你那不知所谓的前程,这就叫有功?你知道孙家都做的是什么买卖吗?你知道锦衣卫查抄长安城牙行和赌场牵扯出了多少血案吗?你知道我大秦各地每年有多少人无故失踪,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吗?”
“有功,好一个有功?你真是恬不知耻到了极点!”秦风怒道。
“王爷,这都是二皇子的主意,孙家怎么运作臣一概不知啊,臣只是做好进出账目,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多拿啊!”李翰林哭诉道。
“哼,你倒是清廉啊!我问你,这些年赵王一共借此牟利多少,这些钱又用到哪里去了?”秦风问道。
“这个下官不知,二皇子和孙成道有单独的账目,银两用处也只有他们知道,不过还有一个人肯定也知道?”李翰林道。
“谁?”
“盛家,盛湘君!他是二皇子的谋士,二皇子的一切事情都是他在背后暗中谋划。”李翰林说道。
“那个长安四公子?怎么从没听外界传过?”秦风疑惑道。
“盛湘君很早就投靠了二皇子,而盛家也是在二皇子的帮助下被他暗中彻底掌控。不过这个人很低调,平时不怎么露面,所以外人不知其详细!”李翰林解释道。
“除了盛湘君还有谁?”
“柳家,柳白郎!不过柳家没有掺合,柳乘风并不属意二皇子,二皇子曾多次拉拢,柳乘风并不买帐,不过对于柳白郎他却不多管束,任由他怎么做。”
“你确定柳家没参与?”秦风有些不信的问道。
“确定!柳乘风这人很不喜欢跟朝廷打交道,柳家虽然是七大世家之一,做的又是酒楼青楼生意,可很奇怪,他反倒算是七大世家中最干净的。当时柳白郎投靠二皇子他还差点将柳白郎逐出家门,最后还是他夫人雷梦娇劝说才留了下来。不过自那以后,柳白郎像是与柳家分家了,他只管着如意楼,柳家其他生意他都不参与。”
“哦?”秦风有些诧异。七大世家多少与朝廷大臣暗中勾结,依做靠山,可柳家偏偏能攀上赵王,柳乘风还拒绝了,这倒真是个奇怪的人。
不过他还是有些心惊,七大世家,孙家,盛家都倒向了赵王,更有左相做后盾,吏部,户部,刑部也都投效,更不用说地方一些封疆大吏,他倒真没想到他那个没什么建树的二哥这么多年竟是积累了这么庞大的势力。
只是这些人到底投效的是二皇子,还是左相呢?看着战战兢兢的李翰林,秦风陷入了沉思。
“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不准用刑,更不能让他死了!”
孙剑超走了进来,对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