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已经将魏国公等人禁足于各自府内,但臣等搜查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贪污银两或是其他财产。”
“嗯。”晟祺疏头上的针都快插不下了,此时皱着眉头,很是不悦。
“臣还有一事禀报。”
“你说。”
“凛风将军…擅自回都城了。”
晟祺疏微微睁开眼,不知喜怒:“他回来干了些什么事?”
“额…据臣所知,他回来后去了不少大人府中,像是单纯地…做客。”
晟祺疏冷笑一声:“哼,回来也不知道避嫌,过两天又要有人来闹,让朕心烦。你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
泽漆昏昏沉沉地又走了两天,他也没想到逐幽失效得那么快,此时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时不时就会流一些鼻血下来。
“情志不疏,气机淤滞,闭阻胸中…脉弦细…”
忽然他脚下被绊住,一个踉跄后居然跌进了一人的胸口上。
“上次见你是我重伤,这次换成你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
泽漆缓缓抬头,看见一张熟悉又遥远的脸。
“你是……”
他现在确实很狼狈,白衣沾污,双目无神,脸上还糊了一层血印。
“不记得我了?你和那个姑娘把我们父子救回来的,那时要不是你,我们估计就被那老头治死了。”
泽漆思索了很久,才从脑子里拾起那个片段:“萨里蛮。”
萨里蛮轻笑着把他扶好,声音轻柔道:“你为什么会来这?”
泽漆竟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到这的理由,他突然焦急起来,推开萨里蛮的手快步向前。
“凫儿,凫儿她不知道在哪,我来找她…”
“哎!别着急,当心再绊着!你是来找李凫姑娘的?她怎么了?怎么会来这里找?”
泽漆茫然地回头,“她在山顶…山顶没有必要再找了,所以我就下来了…她还在山顶吗?”
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不长,也不安稳。
他梦里全是蚩参的怪笑,让人心烦恼怒。
“你醒了?你是不是好些天没睡了,那脸色待会儿见到姑娘再吓着她。”
萨里蛮的声音很低沉,但是有些像晟怀悯,说出来的话会让人放松。
泽漆又摸了摸自己的脉,平稳多了。
“我睡了多久?”
萨里蛮:“也才两三个时辰,你睡不好,一直皱着眉头。”
泽漆:“你为何来这?”
萨里蛮摆了摆手:“我可不是为了趁乱回家!”
他抬了抬手中的地图,笑道:“我是来找人的。”
泽漆接过地图,看了半天看不出是哪,路线纵横交错,没有规律,一条主干延伸四周交汇,像是大大小小的河流。
“找谁?”泽漆看得认真。
萨里蛮扯出一丝苦笑,“找陆淮雨。”
两个希望渺茫的人对视了一眼,又都低下了头。
泽漆将地图还给他,萨里蛮问:“看不明白?”
泽漆没有抬头:“水源地脉。”
萨里蛮:“可以啊,这你都知道?可是我看你没有那么高兴呢,这个帮不了你吗?”
泽漆点点头:“陆小侯爷可能被卷进地下水层,再送到外面,可是凫儿是落入水中,只能被冲走,我去下游看了…”
没找到,他说不出口。
萨里蛮将地图推给他,指了指上面的一条主干:“陆淮雨被吞没的地方,与踏狱山底相连,而踏狱山以前是没有河流的,爆炸那么大,光凭沼泽表面的沼气可不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