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漆,泽漆!”忍冬见泽漆难得独处了一会,连忙招手把他叫了出去。
两人走到一个角落,泽漆疑惑道:“何事?”
忍冬看了看四周,坏笑道:“袁亭,袁不染,你说你有这么好的名字,干嘛不让用呢?”
泽漆抬了抬眉,“什么意思?”
忍冬抱着手臂,慢悠悠围着他转了一圈,本来想引他好奇,自己却先忍不住了:“那天凫儿腰牌没带,我拿着去找老头了!”
泽漆斜眼看她:“也没见你们带人来帮忙啊。”
忍冬憋不住笑了,拍拍他的肩膀:“我是去找师父,替你去凫儿家提亲了!”
泽漆耳朵一动,表面不动声色。他想过要去求老头一趟,因为这事总要有个长辈做主,但是那老头吧…总觉得带出去不太体面…
忍冬见他沉默,以为这小子还犯傻呢,忙揽过他轻声道:“凫儿舍命救你,你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这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你们俩独处了那么久,再不提亲不合规矩,污人清白的后果我可是警告过你的!”
若是忍冬知道他们第一次进宫时遇到的事,说不定两人早就成了。
泽漆动了一步,把她放在肩膀上的手晃开,脸一扬,“我早就把聘礼下了。”
忍冬愣了半晌,眨了眨眼:“臭小子你动作还挺快!你拿什么下的聘?这事必须得请长辈叫上媒婆的,还有别的流程要走挺繁琐呢,办不好还不吉利!”
泽漆:“拿的银票…”
忍冬惊愕:“你当买药材呢?带着银票就去了!得亏人家书香门第,没人怪罪…”说完她摸了摸鼻尖:“说来也不能怪你,我都不太清楚…得亏了老头还懂点,他做好了准备去的!”
忍冬想到那老头认真严肃的模样,心里一暖,觉得他也不像以前那样可恶了。“老头还给他们在荣市置了套大宅子,云儿过了童试,中秋入学正好住这方便。老头送了好些东西呢!全是宫里的,哄得李先生和夫人满面红光,连不苟言笑的老爷子眉头都松了。我也是第一次见凫儿的祖父,总觉得老人家眉间有股正气…”
泽漆还说干脆挑个时间去答谢一下老头,可是越听忍冬说到后面,越觉得心里怪怪的。这老头对这种事从来不上心的,怎么会突然…莫非…
泽漆皱起眉头,“这老头…别是惹了什么祸…”
他一定是有求于自己,或是有求于凫儿。
忍冬此时心里高兴,连带着对老头的警惕都下降了:“他上了岁数,有一些转变也是应该的。那逐幽不就是他给的吗?凫儿过门的时间都定好了,过了这段时间,她就会一直在你身边,有你护着还怕老头使坏?”
泽漆盯着她,错愕道:“这段什么时间?”
忍冬:“她过门之前,你们不能再见面了啊。”
泽漆心一沉:“多久?”
忍冬笑道:“到过年。”
半年的时间!?
泽漆握拳的手都抖了起来:“这老头…”
前厅传来吵闹声,两人快步走了出去,掀开帘子一看,晟怀悯推开李凫,手里捏了碗药抬头喝光了。
晟怀悯脸皱成了一块:“啊…这药怎么那么苦哇?”
李凫叹了口气,无奈地看向泽漆:“师兄把我护心药喝了。”
泽漆走过来,拿起药碗闻了一下:“殿下,这药是稳心补血的,你抢这个做什么?”
晟怀悯擦了擦嘴:“我知道凫儿喝的药里有逐幽,我现在需要平静一下脑子,反正也是补体的,想来也无碍,我先走了。”
药太苦了,他是真佩服这俩人能面不改色地吃那么苦的东西。
昨夜本来跟烈火营要了几个人想去一趟东边的,谁知宫里传召,皇帝跟他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