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闻袁太医是军医出身,医术了得,救了陛下无数将士,还自创了开膛疗术,怎么教出来的学生,弄虚作假,草菅人命。”
李凫相信泽漆不会胡乱给人诊言,可是她看着梁书宣真的不像有肾病的样子,一时间又急又气,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泽漆缓缓进来,拉了一下李凫,斜觑梁书宣淡淡道:“我何时说你有肾病了?”
梁书宣微笑着回他:“那为何医师叫我补肾?”
泽漆开口:“是人皆需补肾,肾为水,主藏精生气,内理循环,只要活着就会消耗肾气。”
梁书宣见他狡辩,不依不饶:“那有必要特意跟我说要补吗?”
泽漆:“没必要,所以你欠我个人情。”
还有这样耍赖的?
李凫松了口气,忙冲过去看鱼羹:“坏了,火有点大...”
泽漆微笑着温柔道:“没事,凫儿,我不爱吃鱼。”
晟怀悯:“我也不爱。”
有殿下护着,梁书宣还能说什么呢?
他换了个战场,“听闻泽漆表兄给附近的夫人们都配了疗养的药,不知我这...肾气该怎么补。”
晟怀悯满脸写着无语,刚刚还针锋相对,现在还又讨教上了。
李凫直接站了出来,严肃道:“肾气分阴阳,气虚和精亏补法不同,书宣哥哥平日只顾读书,应加强锻炼,多吃黑米芝麻枸杞等日常补品,无需吃药。”
梁书宣心知李凫的话意味着什么,但是还想最后一搏,于是正色道:“凫儿,别看我这样,也是有些功夫在身的,不如请泽漆医师出门,我们比试比试。”
晟怀悯乐了:“行啊,比什么?”
以泽漆的功夫,这小子肯定是讨不了好,等着出丑吧。
梁书宣认真道:“一击震掌。”
李凫刚想拦住两人,却被泽漆抢了先,“好。”
李凫惊恐:别让客人死咱家里啊!
泽漆捏了捏她袖口,让她放心。
两人出了门,各自站好,李凫往天上丢了一个木勺,双方皆运气蓄力。
木勺落地,梁书宣也做最后一搏,抬掌进攻。
“动作还不赖。”晟怀悯出口赞道。
可谁知攻到眼前了泽漆都没有出手迎击的样子。
“泽漆小心!”李凫心急,也不知道这梁书宣武功如何,若是泽漆大意轻敌,受了伤可怎么好?
掌至胸前,只见泽漆飞出去老高,再摔到花丛间,溅起一层花瓣雨。
“坏了,真轻敌了?”晟怀悯心道。
“泽漆!”李凫大喊一声冲了过去,连着李家老人都惊动了,纷纷出门察看。
李先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李夫人也很焦急:“怎么回事?”
梁书宣愣在原地,傻傻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我碰到他了吗?
还有...他只练过强身健体的五禽戏啊...
“泽漆医师,你还好吧?”等他反应过来跑到泽漆身边时,他嘴角正好流出一口血来,脸色惨白地靠在李凫怀中。
祖父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往日泽漆成熟稳重、谨慎严肃,看到他扮弱装可怜,心中也觉得有趣,背着手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李凫却是号了一下他的脉,哭了起来:“泽漆哥哥...你怎么不躲啊!”
晟怀悯没摸到他查不了气,不知道他现在真实情况如何,所以确确实实被李凫吓住了。
他一脸难以置信:“他真伤着了?不是,他真伤了?”
这小子跟他都打得不分上下的,居然被这书生伤了?
梁书宣看清晟怀悯的表情,突然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