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的士兵,我替他们感谢你们。”声音里满是赞赏。
“不敢,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萨里蛮听到这,内心不再挣扎,原来他还在这里安心养病的时候,两边的仗已经打完了,莲域战败了,阿爹也被带到了这里治疗。
啊...终于结束了,他从见到怀赤的那一刻就知道这场仗不可能打得过,他们战战兢兢数十年,每天防着战争不敢懈怠,恐怕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笑话。
他内心苦涩,又有一点放松。
至少以后不必再提心吊胆地守着踏狱山了。
萨里蛮又沉沉睡去,连泽漆给他重新接骨治疗都不知道。
...
一连两三天,踏狱山附近都在下雨,善后工作变得格外艰难。
凉风簌簌吹过,冰冷的雨水混着泥土粘在身上,但凡还能动弹的人都会来帮忙把伤者往山下运。
山脚下搭起了一排帐篷,外边咕嘟咕嘟烧着水,里边到处都是哀嚎声。
义有那么大的体格,听见受伤士兵的喊叫心里都怵得慌,谁喊得响他就先转过去给谁医治。
忍冬则是专挑没动静的人看,一般这种伤者都是伤到了心脏大脑,越是沉默越是危急。
“这位姐姐!快救救我!我不行了!”一个士兵对着忍冬喊道。
“闭嘴。”忍冬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着一个紧闭双眼、悄无声息的人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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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皱眉心想:义有说的没错,这个人也是踩踏伤。
但是身上的伤不算致命,忍冬往脑后一摸,瞳孔都紧缩起来。
她轻轻把他侧翻过来,看了看脑后,一整块骨头都碎了,脑浆混着血液流出来。
她连忙清理创面,将骨头复原,缝合包扎裹好。
“娘的这...哕!”刚刚喊叫的士兵凑过来看了一眼,皱着眉迅速躲开了。
忍冬号了他的脉,脉象微弱但是还算平稳,不敢再让他躺下,将他抱坐起来,用网布搭到帐顶横梁上,把他的头微微吊起,呈一个靠坐姿势。
再喂下一口参丹,静静等他含化咽下。
“行,又活一个。”忍冬重重呼出一口气,转到下一个人身边。
然而渐渐地,帐里没有生息的伤员越来越多,忍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又被击垮。
目睹又一个抢救不回来的士兵吐出最后一口气后,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流下了眼泪。
她近乎偏执地给那人开刀,把脏器归位,再细细缝合。
手指抖得握不住针,眼泪混进血水里缝入腹腔。
“别缝了,去歇一会吧。”泽漆匆匆赶到,见到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
“若是你来早一点,说不定他就能活了。”忍冬含着眼泪抽泣道。
“你做的很好了,就算我在,做的也是跟你一样的事,没有区别。”泽漆轻声安慰她,握着她颤抖的手,把她扶到帐外,自己替她完成接下来的医治任务。
忍冬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浓雾笼罩着山顶,心里也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挥之不去。
义有坐到她身边,轻声道:“这场仗打得,都不剩啥了。”
忍冬迷茫地看着远方,问他:“战场上一定会死很多人吗?”
问完又觉得好笑,战场上不死人哪死人。
义有知道她第一次来到有那么多尸体的地方,心里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但是也不敢随意开口劝导,怕说得不对更让她心里难受。
他便以自己的角度,给她说以前的事:“我跟父亲兄长第一次参军时,东北边正是打胜仗的时候,那时勤王殿下还会和怀赤将军一起出征,大家打心底里觉得有他俩在自己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