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忍住,开始口述。
“娘……娘娘庙,求子归,无子来,有妇入,千家妻,百姓母,五两白银买个肚,十月坠地不认母。百子千孙黄血布……然后……”
“然后是什么?”
“然后……呃……”
脑仁已经痛的发麻,凌久时抬手按住了太阳穴,脸色煞白起来。
“凌凌!算了别想了!”
阮澜烛脸色一变,抓住他的手焦急万分:“想不起也没关系我们再去找找其他线索”
“然后,然后是……”
凌久时倔强的不肯停止,眼前一阵花白,嘴里继续说
“烂……酒缸,卖……女,母……瞎眼……冬月至……廿九日……闻儿声泣……无力追,风雪落埋……”
他说的断断续续,但基本上是能联系起来的。
而说完的那一刻,他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小巷。
巷子的门口阴影里,站着一个全身干枯的拄拐老人。
她本来垂着头,下一秒又缓缓抬起来,好像虚空里和凌久时对视。
凌久时的头瞬间不疼了。
他睁开眼,反抓着阮澜烛的手说:“我们,我们还得再去一趟昨天那个小巷子!”
“好”
阮澜烛答应。
凌久时立即从床上爬起来,中途带上了那块血布,然后下楼把谭枣枣喊了出来。
一出现在楼下,凌久时那双红彤彤一看就是哭出来的眼尾就吸引了无数关注。
也不知道他们脑补了什么古怪的东西。
白熊老大哎呦~一声,
黎东源筷子上的菜都掉在了盘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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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如皎应该是听黎东源说了也什么也是一副看戏的表情。
连不太说话的苗意也莫名笑了起来。
总之一桌子上除了谭枣枣,眼神都在凌久时和阮澜烛身上扫射,直到他们仨离开了吃饭的地方。
凌久时没心情去关注这些有的没的,他只想要赶紧回到那个小巷子,找到昨天的老人。
昨天那条巷子离育婴院还是有点远,他们也就走了一次,谭枣枣已经完全忘记了路线,有点迷茫。
好在凌久时和阮澜烛都记得,带着她匆匆穿过街道。
现在是早上八点,街上还和昨天一样,稀稀拉拉的走着几个原住民。
他们不和过门人说话,互相之间也不沟通。
就是一直在游荡,倒真像群没有故事线的npc。
所幸地点并没有变,人也没变。
当凌久时远远看见那条巷子的入口时,老太太就在那里。
她像是从他们昨天走后就没有离开过,巷口的细风卷着落叶都堆积在她脚下,都埋到了脚踝。
苍白干瘪的发随风飘舞,不仅遮住了她的脸,也垂落在她抓住拐杖干瘪的手背上。
“老人家”
凌久时跑过去,胳膊地下夹着那块从娘娘庙带出来的黄血布。
他总觉得自己已经非常接近真相,所以此时心跳的特别快,喘息着问她
“老人家,您知道偷子娘娘吗?”
老人垂着的头顿了顿,缓缓抬起来,那双褶皱之中的浑浊的眼球盯着眼前的年轻人。
“我知道”
她的嗓音很干涩,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我知道,所有人都知道”
老人说着,将脚从落叶堆里拔出来,嘎吱嘎吱的踏碎了那些早已没了生机的叶片。
她转身巷子里面走,凌久时回头看了眼阮澜烛,两人都跟了上去。
这条巷子因为角度原因,光是进不来的。
因为阴暗,所以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