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忍冬味信息素逐渐在屋子里弥漫开来,转瞬间就将姚狐包裹。
信息素的浓度从清浅至粘稠,若有似无地触碰少年的全身上下,似乎随时准备着将他彻底占有。
姚狐神色微微一僵。
抬手摸了摸鼻尖,他将身后紧贴着的易余竹稍稍推开了一点儿,语气飘忽,“那,那还是算了吧。”
Alpha不为所动,扒着少年肩头,把脸埋进少年颈窝里,声音沙哑低沉,浸着欲。
“……好难受。”
忽高忽低的暴躁情绪、亦或者是浑身乏力的难受、对心上人的占有欲和害怕伤害到他的挣扎和痛苦,都让他的内心十分压抑。
姚狐将易余竹摁在床上坐好,垂眸看着青年额头上的冷汗,蹙了蹙眉。
Omega的发热期虽然更频繁,但是相对好熬很多,Alpha的易感期频次低,代价就是更多的痛苦。
发热期打完抑制剂后,只会乏力;易感期打完抑制剂,却仍旧要面临精神和信息素的双重折磨。
少年轻轻叹了一口气,去卫生间找了条干净的毛巾,沾了冷水,温柔地擦拭Alpha的额头。
姚狐用指尖轻抵Alpha的额头,语气轻飘飘的,“难受成这样还不找我?”
易感期的Alpha化身小杠精。
易余竹冷笑:“不让你找我不还是过来了?”
他就是害怕自己失控伤害到姚狐,结果这家伙竟然跳阳台过来找他。
姚狐:“……”
Alpha抬眸望着面前的人,深邃的眸子里蕴着莫名的光,“别担心,我忍两天就好了。”
他抬手指了指大门,示意姚狐离开。
“出去吧。”
Omega在一个易感期的Alpha面前,就跟饿狼面前的肥肉没什么区别。
姚狐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那我可就真的要走了?”
易余竹缓缓垂眸,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蚊子似的。
要不是房间里太过安静,姚狐都不一定能听得到。
少年的身影渐渐离开自己的视野,易余竹脑袋上的灰狼耳朵慢慢地耷拉下来,刚刚在姚狐面前还强撑着的Alpha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有些颓废。
他握了握拳,想要上前拦住姚狐,但又生生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强迫自己不去看他。
虽然他很想姚狐留下来,但是自己上次失控的情况太重,为了不伤到他……还是让姚狐离开比较好。
他不想让姚狐被自己吓到。
门“吱呀”一声响起,姚狐的声音传来,“我真的走了?”
易余竹没说话,而是把脸侧开了。
门缓缓合上,屋内重新陷入一片寂静。
暴躁和压抑的情绪重新包裹了Alpha,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蓦地,一声轻笑在屋内响起。
“笨蛋。”
姚狐重新把门锁好,将自己的外套脱在了一边,“不想我走就直说嘛,耳朵都耷拉成面饼了。”
易余竹看着沉稳可靠,实际上闹别扭的时候就跟小孩子没什么区别,需要他哄。
一看他要走,那灰狼耳朵都贴脑门上了,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像是蹲在门口看着主人出门上班的小狗。
见姚狐没走,易余竹猛地抬头,脑袋上的灰狼耳朵“唰”一下立起来,彰显了他的兴奋。
注意到自己的耳朵暴露了情绪,青年浑身僵了僵,随即转移话题,“为什么不走?”
闻言,走到易余竹面前的姚狐轻轻叹了一口气,抬手勾起Alpha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