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到黎家以后，黎珂拉住黄鹂，想从她这里问出些消息。

可惜就像许文说的那样，这件事的背景很机密，黄鹂并不知晓内幕。

但也不是毫无收获，黄鹂倒真知道些花边。

“参选圣女？那自然是很荣耀的事情，在大都，会有书册和画册专门为那些圣女编史，为她们做传记。而且圣女很尊贵的，只有每十年一次的大祭祀或者新王登基，圣女才会参与圣坛祭祀，为大雍朝祈福，除此之外，平日里圣女是不会出现在人前的。”

“大雍朝有几位圣女？”黎珂问道。

黄鹂挠了挠脑袋：“圣女的身份这么尊贵，自然是万中选一的，大雍朝只能存在一位圣女。”

黎珂听完这话，眉头紧皱起来。

“怎么了，小姐，有哪里不对吗？”

黎珂道：“问题大了，前任圣女去哪了？”

黄鹂一愣：“什么前任圣女？”

“圣女大选二十年一届，就算当年的圣女参选之时，年纪很大，二十岁才开始报名，到下一届大选，她也才四十岁，正常人类是不会到四十岁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新一任的圣女选出来了，旧的圣女去哪儿了？”

黄鹂眨巴眨巴眼睛，这个问题她的确从来没有思考过。

二十年的周期很长，如果没什么大事的话，圣女也总是不出现的。时间真的很久，久到人们总是会在欢迎新圣女的时候，忘记旧圣女不知何时已经销声匿迹。

黎珂垂眸。

黄鹂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圣女本身有什么秘密，也可能是黄鹂只是个普通小丫头，没有途径了解。

［系统，圣女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每隔二十年要选一届新的出来，每一次选出新圣女以后，前任圣女又去哪儿了。］

［系统：请宿主放心，圣女后续不会影响到宿主返回原世界，请宿主尽快完成选举圣女任务。］

黎珂皱起眉有些烦躁，她讨厌这种对什么都不了解，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珂儿？”

黎问敲了敲院落大门，“开门，是我。”

黄鹂听到动静，不敢怠慢，迅速走到院落门口，把门拉开恭敬道：“少爷——”

看到黄鹂时，黎问脸色大变：“你居然还敢留在这！”

“哥哥。”黎珂走出来，打断他们的交谈：“先进来吧。”

黎问见状，咬牙，他想趁现在直接将黄鹂拿下，可看着黎珂眼中流露出哀求，他只能叹气。

黎珂让黄鹂去外面院子等，把黎问拉进屋子。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还留下她？”黎问道：“我今天让孙管家给你安排的那个丫头，你不喜欢吗？”

黎珂则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黄鹂她是有苦衷的。”

黎问道：“我知道你是好心，就连那些想害你的丫头，你都只字不提她们的大过错，所以，我现在不信你了，这丫头有苦衷也不行，别的我都能由得你，这样一个危险人物放在你身边，我绝不同意。”

黎珂拉住黎问的手：“我被琴姐姐打晕的时候，是黄鹂一直在照顾我，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也是她一直陪着我。”

“我知道，她是夫人的人，可是她一直在保护我不是吗？哥哥，我答应你，等我去了大都，我不会带着她的，到时候，你遣散她也好，收用也罢，我都不会干涉，可以吗？”

看着妹妹可怜巴巴的眼神，黎问一阵心软，只得点头答应。

不过黎珂说的话他却不打算信，没办法，自己妹妹太纯良了，想骗她要多容易要多容易。

黎问想着，嘱咐孙管家，等明天两人入山，就找个机会把黄鹂处理掉，等他们回来，就说黄鹂心虚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