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感觉明白了。
不仅如此,这人给他的感觉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是一种凝视。
当然,这种凝视并非与欲望有关,而是一种上位者的居高临下。
并不讨喜。
男人操控轮椅进来,看着苗秧的眼神,像是看什么小屁孩。
“醒了?”
声音低沉,听不出多少年纪。
苗秧眼皮下垂,一脸虚弱:“你是谁?”
他没回答,轮椅按照男人意识,自主的围着这张床转了一圈:“你便是宫责那孩子保护的人?”
苗秧也不答是不是,继续道:“这位先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们打架,抓我这种小鱼,挺奇妙的啊。”
司娑一笑:“有什么好奇妙的,我又不是什么正规的有道德的好人。”
苗秧:“……”
他最近发现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说起话来,没一个是要脸皮的。
司娑见omega沉默了,突然就笑了起来。
“你放心,我啊,不动你,只是让一些人略有忌惮,停止窥探一些不该触碰之事。”
苗秧盯着天花板,并没有深究他话中的话,而是道:“那锁着我做什么?我要是拉屎在裤裆里,我就脱下来,把裤衩子盖在你头顶,糊你一脸,先生。”
司娑:“……”眉头紧锁。
表情忍无可忍地变得有些嫌恶。
显然被苗秧这糙话恶心到了。
苗秧歪头,吊儿郎当一笑:“开个玩笑,哈哈哈。”
司娑表情并未因此变好,轮椅往后退,远离了一点对方,好像真的生怕苗秧“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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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秧嘴角上扬,眼里含笑。
司娑冷冷的笑了一声,“这点苗公子放心,你若是想拉……”他停顿了一下,那个字还是无法从嘴里说出来,他温和地道:“你若有生理需求,机器人会检查到,彼时有人会来照顾你。”
苗秧见他身边的人拿起手机拍自己,叮嘱道:“可以把我拍得很惨,但是不要把我拍得很丑,谢谢。”
对方:“……”
苗秧说完,看向明显对他有种“这个omega真是不懂事不讨喜我好嫌弃”的感觉的司娑。
“先生,”苗秧软着声音:“那你派个我认识的人照顾我呗,我要是真的拉裤子里,我做鬼都要糊你一脸,就算我做不到,宫责总能做到吧?”
司娑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俊美的脸庞带着阴冷之色,没有伪装,看起来很阴郁。
苗秧冷冷的瞥他一眼。
知道这人不敢动自己,好脸色都不想给一个。
只是突然,他脸色微变,尴尬的看向正要离开的男人。
崩溃喊道:“那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弟弟,我,我内急,真内急,为什么你这里的报警器不响啊?”
司娑看着他装疯卖傻,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言不发。
苗秧急得脸都红了,求爷爷告奶奶的:“哥,哥,我求你,我刚刚说笑的,你说我独自一人,能跑吗?你就松开我呗,这样的话,大家都不麻烦。”
苗秧看起来真的很急的样子。
脸色涨红得很,眼眶泛起水雾,还真有些可怜得很呢!
司娑冷眼相看两分钟,突然又笑了起来:“这也并非是防止苗公子逃离的,只是以往进入这里的人,下场都不太好。”
苗秧急得脚趾抓被单:“那是因为他们不如我尊贵,我的后台是宫责,只要他一日不倒,你动我,就太愚蠢了。”
这是实话。
“快点,我求你。”
司娑对上苗秧时候湿红的眼睛,以及咬得泛白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