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嬴无忌听赵暨讲故事,听得眉头直跳。
最终忍不住说道:“您这也太狠了吧!召见他了几十次,愣是一次正事儿也不谈,就跟他硬聊啊?”
“也不算硬聊吧!”
赵暨笑眯眯地抿了一口温酒:“郑濂棋艺相当精湛,对历法也颇有研究,跟他聊了这么多次,孤对颛顼古历倒还真多了不少理解。”
嬴无忌:“……”
自己这个老丈人,真尼玛是个狠人。
平均每次会面接近一个时辰,加在一起至少也是三天三夜。
就跟一个老头,硬聊了三天三夜。
而且还搭上了半册颛顼古历。
最变态的是,居然一次正事都没有提。
如此一来。
就算韩郑两家关系再亲密无间,心中也得犯嘀咕吧?
要真是谈过一次迁徙百姓的事情也就罢了。
问题是真就一次没提。
就算郑濂是韩赭的亲爹,韩赭也应该顶不住了吧?
“不过父王!”
嬴无忌咧了咧嘴:“如果郑濂小心点,韩家人也发现不了古历啊!”
赵暨摇了摇头:“不会!郑濂对历法极其热忱,我给他透露的那部分,又需要大量的计算,他不可能忍得住的!除非韩家人眼瞎,不然不可能发现不了,但能不能看出其中的猫腻,就看韩家人自己的本事了!”
嬴无忌又问道:“可就算韩郑两家相互提防,也最多是让他们内耗,只要郑家不帮我们的忙,不还是……”
赵暨笑着打断:“孤买不动郑濂,买不动郑家家主,难道连小角色都买不通一个么?只要韩郑两家的嫌隙够深,随便一点小变故,就能让他们的联盟垮塌。”
嬴无忌:“……”
老丈人真阴啊!
自己这小年轻根本玩不过啊!
这次徙民,只要郑家那边出问题,就都会算到郑濂头上。
郑濂只要受委屈,两家嫌隙就会越来越大。
自己暗中的操作只要一成,这件事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但老丈人应该不知道自己的操作,又为什么……
赵暨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想说,咱们这次占尽劣势,恐怕很难功成?”
“哎!有点。”
嬴无忌点头。
赵暨轻叹一口气:“此次徙民,本来就不是易事,更是应该竭尽全力。尽人事,听天命!引渡百姓本身就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只要你布的棋子够多,就迟早有用得上的一天!懂了么?”
“懂了!”
嬴无忌笑着拱手:“多谢父王教导!”
赵暨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好学吧,以后干这种缺德事的,就是你了!”
嬴无忌:“……”
他现在在考虑,要不要早点要小孩儿。
不然缺德事干多了,很容易生孩子没屁眼。
说起来郑濂也有些可怜。
好惨一老头。
赵暨好像也不是特别高兴,皱了一会儿眉头,忽然问道:“无忌你说,为什么魏韩两土的百姓那么乖,居然真就说不迁徙就不迁徙?”
为什么?
当然因为你的好女婿啊!
嬴无忌咧了咧嘴,信口胡诌道:“应该就是他们本地官府占领舆论高地了吧?说实话还真有些棘手!我记得当初推演的时候,好像也没这么逆风过啊!
看来这次真得打持久战了,父王您处理这种事情有经验,我这回可得跟着您好好学了!”
赵暨虽然对他谦虚的态度颇为满意。
但这次的情况,属实有些让他头疼。
当时嬴无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