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换句话说,哪怕是镇海卫指挥使,官阶距离姜星火和李景隆都差的远,谁给他的胆子?
如果不是别人给他的胆子,那就说明镇海卫,有某些不敢让姜星火和李景隆看到的东西,这是在硬着头皮阻挠,虽然这种阻挠的方式也说不过去.毕竟,要是真想送走他们,那恭敬地带他们来看,然后送上礼物,也许就可以指望他们走马观花地看看就走了,这才是正常的接待方式。
给姜星火和李景隆下马威,你的脑袋是不是嫌长得太高了?
姜星火和李景隆的马匹就停在镇海卫城城下,李景隆身边的家将曹阿大勒马向前,凌空挥了一鞭,怒斥道:“谁给你的胆子?曹国公视察防务,你也敢拦?滚下来!”
这是一个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名字,曹国公这个名号,可不简单啊,这位可是皇帝陛下指定的百官之首!
中间似乎有什么信息差,那铁甲将领一怔,旋即下了城来。
这铁甲将领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们几眼,等看到李景隆正脸的时候,心脏猛地缩紧了。
“真是曹国公!”
“不错,的确是本国公。”
李景隆微微抬头,一脸的淡然,仿佛根本就没有把这名铁甲将领放在眼里。
铁甲将领哭丧着脸,连连行礼认罪,但让人奇怪的是,他就是没让开道路。
“既然知道是曹国公当面,那为什么不让开?”曹阿大厉声问道。
“没有接到命令。”
铁甲将领的回答让姜星火觉得非常奇怪。
没有接到命令,是没有接到姜星火和李景隆来这里的命令,还是没接到放他们进去的命令?
如果是前者,那么信使显然出问题了,如果是后者,谁敢下这样的命令?
亦或是,兼而有之?
毕竟前面两拨信使没回来就已经引起他们的警惕了,好在身边的军队足够多,也足够精锐,所以姜星火和李景隆才直接来镇海卫一探究竟。
“命令?”
李景隆冷笑一声,从腰间摸出双龙金符牌,举起来晃了晃,道:“这就是命令,接到了吗?”
其实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在明初,跟以前的朝代一样,军中都是用符牌制的,有金龙符牌,也有镀金符牌,还有素银符牌,根据武官的不同级别,老朱发了好几千个,而李景隆手里拿的就是最高级别的,他的符牌在一些细节上还跟其他国公不一样,属于是私人订制款,见了这块符牌,就已经能表明身份了,而且这块令牌就足够下令了。
而这位铁甲将领接下来的反应更是奇怪,就好像在等李景隆表明身份一样,他长舒了一口气,赶忙让开路,恭敬地说道:“末将参见曹国公,不知国公驾临,失礼之处请国公海涵,请国公随末将进城吧。”
姜星火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这人,就像是接了上级发布的不得不完成的得罪人任务,而在走完流程以后,一副自己终于解脱了的样子。
“嗯。”
李景隆应该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翻身上马,带着自己的队伍,昂首阔步走入镇海卫城。
镇海卫的城池不小,但因为靠近海边,所以土壤并不肥沃,哪怕是城里各家前的自留地,甚至还有很多地段还荒芜着,显然没有经历过太多的耕耘,这种状况,在镇海卫城内随处可见。
城里的军户并不全是当兵的,反而绝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之类的家属,他们的营养情况并不乐观,很多人面有菜色并且不良于行。
这种情况显然是非常不正常的。
毕竟,太仓州东面的土地,都是镇海卫的军田,而且镇海卫就守着长江出海口,别的不说,最起码鱼虾这类肉食是管够的,朝廷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