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答应了文俊卿后,他又去城中请了其他的神祇,陈景并没有跟着过去,所以并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说动那些神祇的。他也没有随着文俊卿和那些神祇同路。
卧虎城正是九月,天气正热,而北海却是冰天雪地。
一处背风山坳里立着卧虎城的大营。山坳如同一个躺着的“几”字。在那“几”字的外面两角分别又立了一座大营,正对着的外面临冰海之处又有一座大营,那一座在外面的大营是最危险,最容易受到偷袭,不过一受到袭击,后面的大本营中一定会来相救,几座大营相互应。在那山上高之处又有几座瞭望塔,有兵士日夜守护警戒,可直望数里之外,只要外面的那座大营有任何的动静这边立即就能知道,在塔上有挂着号角,这是传递信息用的。
吴士奇所在的大帐之中,他大刀金刀坐正中央,在这兵营之中他反而没有穿铠甲,身上穿着的是常服,颇有一种慵懒的味道。上将临战轻盈,正是这种感觉。
“怎么?那位在龙王庙前断晴雨的没有和你一起来吗?”吴士奇问着文俊卿,那些随着文俊卿一起来的神祇却并没有什么不悦,一个神祇只要不是被某些东西蒙蔽了正常的感知,那他总是感受到另一个神祇身上的气息,不过那种气息是真是假就要看双方的境界了,他们都觉得陈景确实要比自己等人高明,吴士奇这样重视再正常不过了。
“他说随后就来。”
吴士奇应了一声不再问,而是朝四位与文俊卿一起而来的神祇说道:“诸位能来,吴某代全军三万三千将士感谢了。”他站起来抱拳朝四位来自卧虎城的神祇说道,无论是动作还是表情都没有一丝的做作和勉强。
四位神祇分别回礼,他们进了这军营之中便发现这军营笼罩着凶煞之气。这是所有的军士身上杀气凝结而成,这让他们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而面前的这个将军,举手投足之间,便像是能将所有兵煞挥出,直逼眉心神源。
双方落座之后,吴士奇便朝四位神祇讲着眼前的兵事。
“与我军交战者本是我中元的一个诸侯,近十年来新王继位,竟是再在纳贡,今年国君遣使问之,他不但不知罪,反将使者削首悬于厉海城头。大王命本将讨之,一路得胜,奈何兵进于此,已寸步难行。”说到这里,吴士奇环视了下,这里不但有着四位从卧虎城而来的神祇,还有着军中的将官。
他继续说道:“非是我军怯弱不堪战,而是逆贼之中有神祇修者施法术,我虽有军阵,却也堪堪自保。现在我军中缺粮,不足七天用度,路上运粮的兵士总是受到对方修行之人的偷袭,天气越来越严寒,若是不能在七天之间破逆,则我军中三万三千将士都将埋骨冰雪之中。”
吴士奇看着众人,问道:“诸位可有破敌之法?”
那些将军们都没有回答,都看着那四个后面而来的神祇,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一切的根源就在于无法抵挡对方法术。
“不知逆军之中有何神通之士?”其中一个神祇问道,他名叫董程,本是一棵千里草,机缘之下化了形,成了神祇。草木一类化形全靠机缘,化形极难,然则即使是化形了法力比起兽类来也要弱上许多,不过草木一类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神通法术。
这时文俊卿回答道:“曾见敌阵之上密布的乌云之中曾出现过鲛人,他手持一面巨鼓,以锤击之之,我军士闻之昏沉不能与敌战,每逢此时便唯有结阵退守。”
“除了这个鲛人呢,还有吗?”董程又问道。
“其他的尚未发现,也许有,也许没有。”文俊卿说道。
“有与没有,一探便知。”吴士奇说道,随之便下令击鼓,集结三千兵士结阵搦战。
吴士奇坐在一头浑身银白大马上,一眼看去,那马竟有着虎之雄姿。在他的旁边一杆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