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叠的城中村破落楼房,以及下不完的黑雨。
乌鸦这次是什么意思呢?雷越驻足地想了一会,终是吁出一声,朝着远方的雨空嘀咕道:
“你就是个哑巴。就算我是一只鬣狗,也配得上一声拜拜吧?”
他收回目光,只能对这位行踪莫测的朋友暂时不作多想了,因为怀中还有一个沉甸甸的东西。
雷越拉紧风衣,也绷紧了心脏,走进十层高的公寓楼,从没装监控的狭仄楼梯,一路回到位于八楼的家中。
砰,砰,狂风还在不断吹响卧室的玻璃窗,溅进的雨水在地板上积聚成了一大滩,正在流向衣柜与睡床。
啪哒,他打开了房间顶部的主灯,又去把残破的窗户关上,使嘈杂的砰砰声响消失,只剩轻微漏风的呼隆声。
等不及去更换衣服和清理地板的积水,他只是抹掉烂脸上的雨水,就取出了怀中之物。
一把黑银色分作两半的手枪,右边握把护板中间位置刻有一个血红色的三同心倒三角形标志。
“这是什么枪?”雷越喃喃着,坐到床头柜边的木椅上,把手枪翻来转去。
在既紧张又好奇的心情中,他开始研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