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多讲究的菜,但足足有六个盘子,而且端上来一看,量很大。
一个农家炒鸡,一个菠菜鸡蛋,一个芹菜炒肉,一份羊肉炖豆腐的砂锅,一个凉拌豆腐皮,还有一碟干炸小鱼。
把谢家吃饭的小圆桌摆的几乎满满登登。
谢爸爸重病虚弱,一直都是在床上吃饭,就算他要挣扎着下来陪赵子建这个客人,大家也都不会同意,这时候自然还是在床上吃一点。而赵子建作为客人,则是洗完手之后就坐上了桌。
不过就在谢玉晴帮忙压水给赵子建洗手的时候,趁着身边没人,她压低了声音叮嘱赵子建,“待会儿我妈要是问你那天咱们见面的事,你可别瞎说!”
赵子建知道她想隐瞒的是什么。
但事实上,他坐上桌子就是吃。
他本来就是十七八岁年纪,所谓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正是最能吃的时候,最近这些天,他每天的活动量又那么大,再加上又灵气在洗髓伐骨,使得他的饭量几乎是与日俱增。
昀州市的地方口味,重油重盐重辣,外地人未必喜欢,但本地人就爱这一口,为的就是下饭爽利。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考虑不清楚赵子建的胃口,这几样菜炒出来,除了农家炒鸡是赵子建印象中昀州菜的那个香辣味道,其它几个菜,反倒都比较清爽,三样重口,几乎一样都不占。
尤其是羊肉炖豆腐的砂锅,羊肉炖的细烂,入口却偏偏还保留了些嚼劲儿,衬着豆腐的香,竟是既不膻又不油,只是浓浓的香美。
母女俩把菜都端上桌,谢玉晴就先坐下了,随后谢妈妈才又端着一盘子油烙葱花饼上来,见赵子建吃得那么香,她显得特别开心,介绍说:“怕炒菜弄得不合你口味,这两个小凉菜就特意从饭店里买来的……这羊肉炖烂了没?”
赵子建哧哈吁气,点头,“炖烂了,好吃,真香!”
谢妈妈笑着说:“好吃那就多吃!以后你啥时候想吃了,尽管来,阿姨给你做着吃!我会做好多菜呢,就是都不大上得了台面,农家菜!”
赵子建笑着说:“很好啊,比饭店里的菜好吃!”
这话一说,谢妈妈更高兴了,回首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谢爸爸,笑着说:“我做菜不行,还是我们家老谢,他做的更好吃。你不知道,他没得病那时候,我们家开着个夜市摊子,生意可好啦!老谢炒的菜,每天都有特别多的回头客!啥时候他要是病能好起来,让他给你做菜吃,你一准儿喜欢!”
赵子建笑笑,说:“那为了我这张嘴能多吃点好吃的,我也得好好给叔叔看病了!”
谢妈妈闻言笑起来,连躺在床上的谢爸爸都跟着笑了起来,还差点儿就惹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压下去之后,他说:“你看,我现在居然能压住不咳嗽!小建啊,你这手医术,真是神了!”
赵子建笑了笑,没接茬。
问题就在于,他的这手医术在当下这个时代来讲,的确可以算是“神技”。因为几乎没有传授给其他人的可能性。
灵气的干涉,是周氏癌症治疗法的前置条件。
但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不可能告诉给任何人。
于是他就埋头猛吃。
从吃饭的风格上也能看得出来,谢家母女俩明显都是细嚼慢咽的,吃起饭来显得很文静。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家教良好,或者说在早年习惯养成时期,家境比较宽裕才能培养出来的一种习惯。
当然,男孩子年轻的时候,往往例外。
两张外焦里嫩的葱花饼,外加好多菜下肚,赵子建很快就吃饱了。等到她们母女俩也差不多吃完了,他也就放下了筷子。
本来他是要吃完了就走的,但谢妈妈却说:“小晴,你别收拾了,妈收拾,你去给小建泡壶茶来!酒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