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少人看得懂刚才发生了什么,因为距离和视力的关系,大家只看到凯恩的确压着加尔鲁什打,然而在最后关头,却是加尔鲁什直接反杀了凯恩。
人群狂烈的欢呼声掩盖了一切,包括了贝恩的大叫:“毒!加尔鲁什的斧头有毒!那个卑劣的家伙谋杀了我的父亲。”
有人听到了吗?
是的,周围所有的牛头人,包括不远处的沃金、瓦罗克、德拉诺什、加里维克斯等人都听到了。
尽管周遭每一个兽人都在狂欢,都在咆哮,至少他们都注意到了这一幕。
刚刚的决斗肯定不合理,有着巨大的阴谋。
德拉诺什跳下角斗场,忍着内心的不快翻过凯恩的尸体,他立马看到了凯恩胸口上泛开的绿色毒液,以及大酋长高举的血吼边缘那一抹诡异的绿。
沃金死死盯着这一幕,然后他猛地转头,大吼道:“瓦罗克萨鲁法尔!”
沃金叫的是一个名字,他不光叫的是身为公证员的瓦罗克,他叫的还是手上掌握着部落最核心兵权的大督军。
唯有瓦罗克才有资格宣布这是一场耻辱的玛克戈拉,也唯有他能平反凯恩所受到的冤屈。
瓦罗克的嘴巴蠕蠕了半天,最终一个字都没能吐出来。
宣布这场决斗无效?
很容易!
这种明显的证据,只要他瓦罗克吼一嗓子,马上就能证明。
但之后呢?
加尔鲁什势必遭到整个部落的唾弃,然后又让谁来领导部落呢?
部落已经没有可以当大酋长的人才了。加尔鲁什虽然鲁莽,但他至少杀了叛徒,取得了胜利。除了他,再没有任何人可以压制现在的少壮派兽人。
或许让他继续当酋长是个错误,但换掉他,又有谁敢说一定可以带部落走出这个绝望的困局?
沃金吗?
不行,他巨魔的身份就是巨大的问题,他压不住这些少壮派兽人。而且加尔鲁什虽然性格糟糕,他的个人武力绝对是部落里一等一的。除非是格鲁尔出手,否则包括沃金在内,没有谁有可能在玛克戈拉里打赢他。
脑海里转过千百个念头,最终化作一声叹息,瓦罗克深深地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沃金明白了一切,他没有责怪瓦罗克的选择。
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哀。
他转身走过贝恩的身边,拍了拍这个目睹父亲被谋害的下任牛头人族长。
“总有一天,我们会让加尔鲁什偿还这份血债的。”
没有等贝恩有所反应,沃金径自离开了决斗场。
毒不是加尔鲁什下的,是玛加萨恐怖图腾的阴谋。这不重要了,因为当天夜里加尔鲁什选择在奥格瑞玛大开宴席,而且将凯恩的头颅挂在了奥格瑞玛的城门上。
所有的一切,都算到了加尔鲁什头上。
同一天夜里,沃金找到了瓦罗克,拿出一份用双足飞龙皮写的誓约书,向他宣告。
“从这一刻起,我沃金代表暗矛巨魔,按照当年跟萨尔大酋长立下的宣言条款,在此正式宣告和平离开部落。如果加尔鲁什选择进逼,我们暗矛巨魔会在回音群岛等候战争的到来。当然,你也可以在此时此刻向我举起你的战斧,我也势必以我的长矛回应。”
瓦罗克简直惊呆了,嘴唇颤动着:“这……至于吗?”
“你已经做出了你的选择。暗矛巨魔也做出了选择。仅此而已。”
没有接受任何的挽留,沃金昂然留下瓦罗克落寞地站在酋长大厅里。
更震惊的还在后头,几乎是前后脚,德拉诺什也找到了瓦罗克:“被遗忘者宣布离开部落。”
“不!这不是真的,你可是……”
“我曾经是个兽人,你也曾经是我的父亲。但我已经死了,死人没资格拥有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