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吧。
绝色容颜又如何,第一美人又怎样?
那个丈夫……他却何曾用正眼瞧过自己一次?
每一个女子,每一个女孩,大概从鲜花一般的年纪开始,谁没有怀过春,谁没有对未来有过幻想?谁没有幻想过,未来会有那么一个人,把自己视若珍宝一般的疼爱?
可自己的梦,大概从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被生生的掐断了!
其他的呢?
都算了吧,算了吧。
有的时候,在黛芬尼心中甚至忍不住会想:若是自己真的就死了,又怎么样?
似乎……也就如此了。这个世界上,自己算是毫无牵挂,活着,死了,心里都是一片空白。
一个没有牵挂的人,纵然再尊贵,再美丽——活着和死了,又还有什么区别。
手扶着门,黛芬尼幽幽叹了口气的时候,艾德琳终于回过身来,朝着她笑了一笑。
“风冷的很,进去吧。”可怜虫似乎自己担心完了还不足,还为这位姐妹担忧:“你的身体一直都没有康复,每天都陪我在这儿吹一会儿风,万一病又反复了,可怎么办。”
说着,她上来,轻轻抱了抱黛芬尼,柔软的身子,就靠在这位自己视若亲姐的好友身上,脸蛋儿就挂在黛芬尼的肩膀上,贴在她脖子里,却忽然幽幽低声道:“我……我好担心。”
黛芬尼叹了口气,轻轻搂住了这个妹妹,想了又想,终究安慰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轻轻道:“进去吧。”
房间里自然是暖和的。烧的壁炉,火光的温暖遍布了整个房间。
艾德琳一进房,就用里跺了跺脚,然后捧过一杯热水来交到黛芬尼的手里,看了看黛芬尼,低声道:“他出征后,你就搬来这里陪我,这两天吹了风,脸色又有些不好啦,都是我的错,明天开始,我可不让你再吹风了。”
接过手里的热杯,黛芬尼心里却闪过一丝茫然,看着面前的艾德琳。
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多年以来,两人相处,自己都如同长姐,而这位好友,就如同小妹,总是自己在处处照顾她。可现在两人在一起,却仿佛渐渐的,这位从前长不大的小妹妹,却越发的成熟了起来,心中不但有了牵挂,却仿佛也懂得照顾人了一般。
“那个家伙也真狠心。说出征就出征,却没有想过,你这么牵挂他,念着他,若是在前面有一个意外……”黛芬尼摇头,低声道:“男人,心中大多想的都是野心抱负,这个家伙,看来也未必例外。”
忽然心中一动,道:“他之前消失多曰,又匆匆回来就出征了,和你婚事,他有没有说什么?你千山万水的过来跟了他,这么多曰子,就算是名分,也总该给你一个了吧?你们就在这城里,举办一个婚礼,就算简陋一些,也不是做不到……这么拖延着……”
艾德琳却摇头,脸色一片静静,轻轻道:“他自然有事情要做,那么多担子压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几万军队,几十万民众的姓命都压在他身上,他一颗心都塞的满了,我怎么能用这个事情去给他添烦。”
黛芬尼低头思索了片刻,却忽然变色:“他一直拖着没有合你举办婚礼,难道是心中没有把握?战乱之世,他只怕也是怕自己有什么意外,不敢拖累你……若是这样的话,也算是他心中为你着想了,唉……”
“才不是。”艾德琳轻轻一笑,柔声道:“他若是真的这么想,我虽然会感动,但是却更会生气。我既然已经抛了一切来这里跟了他,自然是心中再无其他的念头了。他是元帅也好,是马夫也罢,我总是跟了他的。管他什么拖累不拖累。夏亚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他这个人,若是想不明白的事情,自然是犹豫,可一旦想明白的,做起事情来,可是比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