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利亚离开了都克镇,镇民们的生活又变得和往常一样平静,如果说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阿蒙成了一名合格的矿工。每天他看到这熟悉的小镇时却发现,这街道这房屋这弥漫着炉火味的气息,却不那么吸引他了,感觉总像少了点什么。他的心里似乎有了一块难以形容的空旷,或者就像有什么东西被带走了。
阿蒙总是回忆起那一幕,他不明白却仿佛又能理解她为何要那么做。在她的房间里,视线互相灼烧着对方,他把手放在她的胸脯上,正要去吻她发烫的唇,然后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突然推开。
这力量他似曾相识,有点类似于用大锤打开矿核那一瞬间所发出的波动。次日一大早玛利亚就匆匆离开了,当然是跟着迪克大人走的,但在阿蒙看来,又像存心摆脱他的某种诱惑似的——阿蒙宁愿这样想,虽然这不可能。
夜深人静独自一人时躺在床上,阿蒙望着低矮的屋顶,那些模糊的影子和暧昧的光线,似乎总有光圈在中间闪动。他总是忍不住想起她,甚至在想,如果当时她没有把他推开,加百列大人也没有进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十四岁的少年对接下来的事情并没有经验,但是想着想着,他身上的某个地方就可耻的硬了,不受抑制的弹起来,令他兴奋又不禁感到羞耻。其实阿蒙明显比同年龄的孩子要健壮,发育的也更成熟。他不认为自己只是想和她发生什么,但真的很渴望那种感觉,他对此有些疑惑又不知所措。
到最后,阿蒙终于自以为想明白了,其实当时发生什么根本不在于他的决定,于是叹息一声起床溜出家门,去寒泉洗浴。
不知为什么,阿蒙第一次有一种渴望——这刺骨的寒泉能更加冰寒,将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浸透,让他得到内心的宁静。但他还没有失去理智而忘了老疯子的叮嘱,身体里升起一股暖流的时候就应该出来了。在岸上活动一片刻,然后坐下静静地调整呼吸,闭上眼睛聆听四肢形骸中血脉流动的声音,仔细体会每一个毛孔都缓缓张开的感觉,就像能看见与控制自己的身体。
按照经验,这时会有一股暖流溢满全身,让人感觉很舒服很宁静,舒服的想呻吟、宁静的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去想。可是今天和以往的感觉不太一样,身体和灵魂中都有奇异的骚动,那暖流变得炙热,似是冲动,眼前的寒泉仿佛也散发出奇异的芳香——那是她的气息。
寒泉洗浴得不到以往一样的宁静,天亮后,阿蒙又习惯性的去找老疯子聊天。他不是一个爱吐露秘密的人,但这样一件事憋在心里实在难受,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而且绝对信任老疯子。
阿蒙一开始并没有说那晚在房间里的事,只是说自己在寒泉中洗浴时遭遇的困扰。说话时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仿佛犯下了什么罪恶。
老疯子听了之后竟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呵呵笑了,笑着递给他一杯酒。
阿蒙本能的缩了缩身子答道:“我不喝酒。”父亲是一个酒鬼,阿蒙看够了父亲喝醉的样子,从小就对酒有一种莫名的抵触情绪。
老疯子笑道:“不是所有人都会成为酒鬼,孩子,你已经长大了,该品尝人间很多事情了,就如这酒一样。”
老疯子的话似是一种诱惑,阿蒙鬼使神差般的接过了酒杯,轻轻尝了一口,有一股辛辣感和陌生的醇香,味道不是很舒服,却好似正是他想要的,忍不住又饮了一大口,让那股辛辣的热流顺着喉咙直接进入身体里。
老疯子又举起酒罐把他的杯子添满,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问道:“你有困惑,想向我请教的话,就把事情说清楚,是不是和那个玛利亚有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孩子,所以我说你长大了。”
阿蒙有些吃惊,脸色也红了,不知是不是酒的原因。他反问道:“你都知道什么?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