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皓指的显然是丁齐此次徐州之行。丁齐去了徐州一趟,和老顾见了两面,帮助对方从痛苦的背负中解脱,还顺利地拿到了禽兽符。看起来丁齐并没有多做任何事,甚至都没有主动安慰与开导老顾,就是用了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但就是这么简单直接,或者说通透干脆,换一个人未必能够做到,冼皓自忖假如是她去了徐州,恐怕没法做得比丁齐更好。
丁齐手握禽兽符,尝试着以法力催动,将其融为自我的一部分,莫名有另一种感应,仿佛感受到了一个来自遥远世界的召唤,或者说这枚小小的印章中蕴含了一个世界的气息,这个世界应该就是《方外图志》中所记载的禽兽国了。
据老顾介绍,他的祖籍在如今的北京市房山区张坊镇一带。丁齐查过了,张坊镇附近还真有一个龙安村。至于龙潭找个地名,仅在北京市周边就不下十余处,但只要有了确定的范围就可以一一寻访,催动禽兽符时的感应也是最好的线索。
说完了这件事,丁齐又介绍了今天在心理诊室中的“奇遇”。冼皓拍到沙朗政被同伙抬下了山,原来他不是在山中失足摔伤的,而是被黄鼠狼的屁给熏倒的。更离奇的是,沙朗政居然被黄大仙上身了,被送到安康医院一个星期都没治好。
如今“病人家属”要请丁齐这位专家到安康医院给沙朗政看病,安康医院那边答应了,而丁齐也点头了。
冼皓好奇道:“黄大仙的故事我也听说过不少,但还从来没见过呢!你真要去给他看病吗?”
丁齐:“我就是个医生,已经答应了,当然会去的。”
朱山闲插话道:“我就是不明白了,黄大仙真有那么厉害吗?假如真是那样,我都不知道冲撞过多少黄大仙,被上身多少回了!”
朱山闲爱好书法,屋里挂的字就是他自己写的,平时也有不少人找朱区长来求墨宝,甚至还有商户来请他写招牌的,这也算是一种高明的马屁了。朱区长一律不收笔润,免得有变相受贿的嫌疑,但总不能倒贴吧,所以求字者大多文房纸墨自备。
朱山闲收藏了不少文房四宝,大多是熟人送的。其中砚台不多,因为这东西可能比较贵,来路不对的人,东西他也不敢收,但是毛笔则有很多。
历史传说中第一管正式的毛笔是紫毫,据说是秦国大将蒙恬在路过宛陵市时,取兔子毛和细竹管制成。而如今写书法最常用的笔是羊毫和狼毫。
所谓狼毫笔,笔锋的材料并不是狼毛,而是黄鼠狼的毛,如今以湖州出产的毛笔最为有名,甚至有人专门豢养黄鼠狼采毛制笔。这东西怎么养,丁齐并不知道,可能有切除臭腺的技术吧。
朱山闲不知用过多少支狼毫笔了,那可都是黄鼠狼的毛做的呀,全国还有那么多书法爱好者,特别是古代,毛笔就是读书人的书写工具,也没见黄大仙去找谁算账啊。由此可见,很多传说并不怎么靠谱,或者说类似黄大仙上身的事,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发生。
丁齐又问道:“现在遇到实例了,你们就不感兴趣吗?”
冼皓笑了:“当然感兴趣,丁医生也能把我们带进去见识见识吗?”
丁齐:“我辛主任说了,要带两名助手。”
朱山闲击掌道:“太好啦,还有丁老师这位专家负责现场解说!如此看来,那两块砖头还是真有故事。”
这回轮到丁齐纳闷了,扭头问道:“怎么回事?”
朱山闲:“我这两天就在感应那块砖头呢,定境中好似见到了它的经历。从砖头的视角,那沙朗政确实不是摔伤的,而是惊走了一只黄鼠狼,然后抽搐着倒地不起……”
朱山闲居然通过那块砖头“看”见了这个场景,而丁齐带回来的最新消息,也印证了朱山闲所见与事实相符。丁齐闻言又用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