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却提出了七情合击之约。结果我败了,你还记得吗?”
七心:“当年的事,你现在提它做什么?你已经是天下人人敬仰的海南掌门,不再是我终南弟子。”
七叶:“后来我听说有个叫风君子的少年破了你的七情合击,也应了你的天人之誓,对吗?”
七心:“你已知道,又何必再问我?”
七叶:“不久之后,我将与风君子在芜城昭亭山斗法。我和他心里都很清楚,此次斗法恐怕是一场生死决战。以我们的修为,这样的决斗不能给彼此心念中留任何破绽,所以特来领教七情合击。”
七心:“我如果不愿意出手呢?”
七叶:“如果你不顾你的情郎生死可以走,这样我也明白你不敢以七情合击对我,风君子恐怕也没有与我一战必胜的自信。”
七心:“大战在即,你又何必如此行险呢?”
七叶:“当日之耻,是我终身之憾,若今日再不领教,以后恐无机会。你还记得你当年说的话吗?”
七心:“我当年说过,你可以随时再来领教,我也随时恭候。”
七叶:“那就选在此时如何?你若言而有信就不能回绝。”
七心:“以你今日修为,想杀我不难,想破七情合击却没有可能,请问你想如何破法?”
七叶:“就隔着一条淮河,听你的七情合击之音,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绝不还手就是。”
七心取出了七情钟,在空中呜呜旋转有声,她看着七叶问道:“你想好了没有?若今日破不了七情合击,昭亭山一战你将有死无生。”
七叶:“我准备好了,若今日破了七情合击,它日有生无死。……”
我曾亲眼在句水河边看见七心对风君子施展七情合击,七情合击应该是七情钟奏出一种乐章,从头到尾不多不少一个时辰时间。七叶与七心隔淮河而奏,七情钟没有悬在七心身前,而是高悬在河水中央的上空。钟声所及的范围,恰恰笼罩住整个淮河水面以及两人的坐身之处。
七情合击十分神妙,七心可以控制钟声的范围,但隔河向七叶施法,她和七叶之间的这一片水面与天空都在七情合击的威力之内。七叶毫无表情,闭目垂帘,默运一身神功相抗七情合击之音。七心摘下了面具,双手置于膝上,手心向上十指连弹,七情钟发出的一连串有节奏的奇异声响。
当下游第一条死鱼浮出水面时,七心的脸色一沉露出痛苦的神情。七情合击伤人也伤已,如果只伤一个七叶还受得了,但今日七叶选择的场所却出人意料的狠毒,七心一时之间竟然落入了圈套。
有生以来,七心唯一一次对人施展完整的七情合击就是在一边河边,那是芜城的句水河。七心当时安然无恙,那是因为不仅风君子没受伤,也没有让她伤任何生灵。当七心发现情况不对时,却很难再做选择——要么将钟声停下来,那七情合击就不攻自破了;要么继续斗下去,可是隔河相斗必然伤及水中生灵。这是她事先没有考虑想到的。
死于七情合击的水族鱼虾越来越多,天空也不断有飞鸟向这片地方聚集,一旦接近七情合击的范围,也纷纷落在水面上死去。如果一鱼一鸟之伤,恐怕还反伤不了七心的根本,但成千上万的生灵被灭,七心自己所受的伤也会越来越重。这窄窄一线水面怎会有如此多的生灵聚集?正常情况下这是不可能的!
七叶的脸色也越来越沉重,显然静坐相抗七情合击很是吃力。他也守信用,并没有一丝一毫反击之力,但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呈风节对着水面也发出奇异的震颤之声。他在做法,却不是针对七心,而是招集附近几百里水中所有的鱼虾龟鳖。难得此人的心机,在运功相抗七情合击的同时,居然还分出余力作法招集水族。
七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