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个蝴蝶形的发卡,明天你能不能戴着这个发卡去?你看见我的时候,把发卡摘下来,拿在右手中?”
我的话让她很疑惑:“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笑道:“如果我看见你用右手摘下发卡,我就会用左手的中指指一指自己的心口,不要问为什么,你明天就明白了。”
……
第二天大清早,我和尚云飞到梅文鼎记念馆去报道,而研讨会下午才开始。我去的时候,风君子与唐老头已经到了,正站在前院中的一处展示品前议论什么。见到我,风君子招呼道:“石野,你来的正好,你告诉我,你们乡下形容人最下流最无耻的两句话是什么?”
“什么话?我不知道。”
“我知道!”一旁的尚云飞看见地上有一块断成两截的石碑,接口答道:“踢寡妇门!挖绝户坟!”
没想到小和尚还会说粗口。我看见了这块石碑前面还立了个牌子,牌子上写着“梅文鼎墓碑”。只听唐老头说道:“一点不错,就是挖绝户坟!梅氏家族是不是已经没有嫡传后人?怎么把墓碑都挖到这儿来了?还断成两截!你们博物馆实在找不到文物来展览了吗?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这个地方是纪念梅文鼎的还是糟蹋梅文鼎的?”
我听到这里才明白他们在谈什么事。没想到梅文鼎纪念馆把梅文鼎的墓碑都挖到这展览来了,实在是太过分了!幸亏这些人不知道梅氏禁地菁芜洞天,否则还不知道会糟蹋成什么样子?唐老头和风君子说话的时候,一旁的纪念馆馆长与市文化局局长脸色铁青却一言不发。他们也没办法,在这里变着法子骂人的几个都不归他们管。
说话间柳老师也来了,她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羊绒大衣,并没有化妆,却显得更加清丽脱俗,自有一番风流体态。我注意到她的发际别着一枚很小巧的蝴蝶形发卡。她看见我的时候,似乎是很无意的用右手摘下了这枚发卡。而我的眼角余光看见了这一幕,悄悄的用左手中指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位置。柳老师手中的文件夹掉到了地上,她一弯腰又拣了起来,尽量保持着神色的平静。
……
古处长交给我的任务是监视那几个外宾。说是国际研讨会,其实外宾也就来了五个,真正的专家也只有两个,分别是韩国汉城大学朴教授与日本早稻田大学的竹内教授。无论是老朴还是竹内,我都不喜欢!因为这两个家伙看见柳老师的眼神都是色眯眯的,恨不得将眼光贴在她身上的那种感觉。开讨论会以及会下交流的时候,这两个老东西总喜欢往柳老师身边凑,不是夸她长的漂亮就是要送她小礼物,还要请她晚上喝咖啡什么的。柳老师都婉言谢绝了。
除了这两个老的,另外那三个小的也不怎么样。竹内教授带了一个助手,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姓小林,见人喜欢鞠躬,而鞠躬时神色一片冷峻倨傲。朴教授带了两个助手,一男一女,男的可能是助教,女的是他带的一个博士研究生。那个女的简直就是个活宝,第一天在休息室看见茶几上摆的水果盘,就惊叹一声:“你们中国也有这么大的苹果吗?”靠!就那苹果也算大吗?更有意思的是晚饭的时候,在天香酒楼,厨师先上了几个凉碟,其中有一盘是芜城特产高杆白做的香腌菜,那丫头夹起来尝了一口,很疑惑的问道:“你们这里的泡菜,味道做的不正宗,是和谁学的?”
讨厌归讨厌,我的监视还是丝毫没有放松,很快就发现了有一个人很可疑,就是竹内教授的助手小林。这个人在研讨会上对纯粹数学问题并不感兴趣,不住的问梅氏家族在芜城还留下了什么东西?纪念馆的馆藏中有什么有代表性的文物?我想梅氏家族能够找到的东西恐怕都在这个纪念馆当中了,连梅文鼎的墓碑都给挖来了。我当然没有资格参加会议讨论,我只是一个会场服务和陪同参观的接待人员,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