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与赵佶分手,因为赵佶住在了海政衙门,所以沈傲的住处只好挪挪地,在不远的知府衙门里住着。
到了住处的时候,马应龙比沈傲先回来一步,巴巴的等着沈傲来,见了沈傲立即迎上,道:“殿下,到了许多访客。”
沈傲边走边说道:“都是什么人?”
马应龙小跑着跟紧上来,道:“多是各藩国的使节,也有几个藩王,下官替殿下挡了挡,能挡得都挡了回去,倒是那三佛齐国的使臣偏不肯走,一定要见殿下不可。”
“三佛齐国是吗?”沈傲淡淡一笑:“那使臣来,是来要人的?”
马应龙颌首点头,道:“是,还说动手打人的是那货郎,和王无干,三佛齐国愿意交出打人的护卫,任由我大宋处置,请殿下……”
沈傲不耐烦的打断马应龙,道:“无干?这倒是奇了,大庭广众之下,他自己亲口招供,怎么会没干系?他们当这泉州知府衙门是什么地方?当这里是青楼酒肆吗?人,要为自己说话负责。”
“那……”马应龙道:“殿下的意思是……”
沈傲淡淡道:“没什么意思,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三佛齐国……”沈傲冷笑:“海政就要有海政的规矩,什么样的身份就做与自己身份相符的事,谁也不许把规矩坏了,坏了就要有人管,小朋友不听话,本王是要打的。回去告诉那使节,让他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本王没兴致见他。”
马应龙颌首点头,飞去了,当你在非贴吧看到此文字时,说明这里并不是文字首发地。
沈傲到了厅堂这边,问校尉道:“郡主在哪里?”
校尉道:“在装裱殿下的画。”
沈傲颌首点头:“去斟副茶来。”他靠在椅上,显得已经很是疲倦了,小憩了一下,校尉斟了茶,沈傲又吩咐道:“烧点热水,过半个时辰本王要洗个澡。”
正说着,马应龙又走了过来,欠着坐在沈傲的下首位置,道:“殿下,人已经打发走了。”
沈傲抱着茶暖着手,道:“本王听说,昨天夜里,不少藩王都来探监?”
马应龙道:“来的还不少,藩王就有两个,其他的都是使臣,走马灯似的,衙门这边又不好回绝,索性让他们看看。”
沈傲脸上浮出冷笑,道:“这就是首鼠两端。”
马应龙道:“所以依下官的意思,现在藩王们人心惶惶,对这三佛齐国的处置是不是从轻一些?我大宋恩泽四方,若是让人……”
沈傲摇摇头,道:“你也是这样想。”他一双眼眸直勾勾的看着马应龙,眼眸幽深而锐利。
马应龙垂头道:“是,下官愚昧,若是有失当之词,还请殿下勿怪。”
沈傲吁了口气,道:“对藩国不能纵然,恩是恩,罪是罪,海政想要铺开来,首先就是要形成规矩,没有规矩,今日有人敢当街杀人,明日就敢袭杀商队了。让人敬当然好,可也要让人畏,我大宋要让四海归心,就是要用礼去感化他们,用刑律去约束他们,礼是让他们怀德,刑律是让他们畏威,天下的事,其实都是这个道理,一味纵然,不是好事。”
沈傲语速越说越,道:“所以,该怎么来怎么来,总觉得板起脸来会被人疏远,这是大错特错。今日趁着这个机会,本王要草拟一份泉州通商令,明确各藩国的权利和义务,也要明确各总督辖区的职责,约束商贾,便是泉州,也要按着这令来。只有这样,藩国知道什么不能触碰,什么可以触碰,只要不坏了令中的规矩,自然保他国柞万世,若是坏了规矩,越国就是他们的下场。”
马应龙听了,不禁道:“这儿倒是好,其实藩国怕的就是泉州这边朝令夕改,今日能动大越国,明日说不准就是他们,所以心里头也有不少不服气的。只不过要颁布令,朝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