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字,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既不叫姓名,又不报身份,颇有些那个谁谁谁过来的意思。
沈傲和蔡伦随着内侍而去,可是去的方向并非是讲武殿,而是绕着宫城一直到了后庭,在这里,又有两名宫nv迎面过来,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眼,是对那太监道:“太后懿旨,请二位到景泰回话。”
说着又引着二人去,待到了一处亭楼,宫nv先进去通报,随即便有人道:“请二位智者进。”
沈傲无语,这排场还真是不x,只是既是殿试,怎么跑到后宫来了,于理不合啊,莫非是那太后要亲自挑选?汗,待会见了她,一定很尴尬。
二人进去,跨过én槛,便感受到了这间楼的jīn致华丽,迎面是一列x型金银平脱法制成的黑漆屏风,金银条镶嵌出了时行乐图纹样。里面竹席地上铺着丝质大红地毯,绿白蓝三sè织着宝装荷花图案。楼的中央设着时的镶嵌着象牙木画的矮几,旁边围着兴的白瓷描美人图月牙儿凳,矮几上的邢窑白瓷茶具也散放着,左右都是屏风轻纱,恰巧围成了一个空地,只是轻纱之后,却是无数个人影晃动,时不时传出一阵轻笑,沈傲左右一看,这现,这屋里的人还真不少,竟都是宫里的嫔妃,上坐着的,正是太皇太后和太后二人。
太后见了沈傲,先是脸sè一变,可是当着这么多嫔妃命妇,并没有吱声,只是道:“帝姬选亲,由哀家来做这考官,你们好好地考,哪个得胜,若是帝姬点了头,便算是驸马了。”
蔡伦含笑道:“太后坐镇,学生受宠若惊。”
沈傲本想拍一句马屁,却被蔡伦抢了台词,只好撇撇嘴,干脆不说话。
太后深望了沈傲一眼,对一边的命妇耳语了几句,命妇颌道:“是。”随即袅娜而出,走到楼的里屋,这里屋的陈设与外厅全然不同,少了几分奢华,多了几许典雅,却是见安宁俏脸通红的坐在珠帘后头,透过轻纱和珠帘,隐约看着外头的动静,她见沈傲进来,心情顿时复杂难堪,天知道那一次父皇突然问起招亲,自己是如何鬼使神差地应承下的,只是记忆中殷殷期盼,觉得若是招亲,或许那沈傲会来,以他的智慧和学问,脱颖而出自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从前虽是这样想,今日真听到沈傲的声音,她还是不由地慌1un了,安坐在锦墩上,抠着自己的裙摆,不知心里是喜是忧。
“帝姬。”那命妇走进来,给安宁行了个礼,道:“太后方传了话,叫帝姬不要选择沈傲。”
“……”安宁抬眸,眼眸中平淡如水,启齿道:“这是为什么?”
命妇道:“沈傲已经有了妻室,堂堂帝姬,岂能下嫁给他。”
安宁咬着唇,却是不说话,良久道:“我知道了。”
x厅里,太后含笑地看着沈傲和蔡伦,对沈傲,她自是欣赏,这个少年既是艺考状元又是科举状元,刚刚入仕便立下大功,如今又已受封侯爵,为鸿胪寺寺卿,不管是学问还是品xìn,太后挑不出一丝瑕疵来;只是……
他已有妻室了,只这一条,就让太后不得不却步。
太后的目光又落在蔡伦身上,蔡伦亦是长得英俊潇洒,又是蔡家的继承人,据说学也是极好的,此时见他一脸温顺乖巧的模样,太后便忍不住点头,心中已有了主意。
沉默片刻,徐徐开口道:“听说你们二人的画都作得极好,哀家今日便请你们作一幅画吧。”
太后说罢,便扬起手,朝太监使了个眼sè,那太监会意,立即招呼几个x内侍搬了书案和文房四宝来,各摆在沈傲和蔡伦身前。
蔡伦眼见太后对他露出期许之sè,心中暗暗得意,便问:“不知试题是什么?”
太后想了想,道:“既然你们倾慕安宁,便按你们的奇思,画出安宁来,不过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