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子的御用文人司马相如曾经骄傲的写道:今圣王在位,天下治隆,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九州道路无豺虎……
便是从未见关中模样的且之,看到这样的盛世,也从心底心悦诚服的发出了感慨:“中国皇帝必神人也!”
除了神,还有谁能塑造出这样一个只在幻想之中的乌托邦?
至于那些移民组成的士兵,则都是骄傲无比,人人挺直了腰杆。
因为,这就是我们的神京!
今天的关中,未必不是明日的天下!
陈须陈嬌兄弟,也是感慨万千。
越过城郊的庄园区,长安城的城墙,就已经近在眼前。
大鸿胪公孙昆邪在城门将薄世一行,接入长安城内。
入城后,且之立刻就被安置到公车署,然后被当成滚滚一样,小心的保护起来。
他需要在公车署接受基本的礼仪训练,然后,大鸿胪会精心挑选一个良辰吉日,让且之这个匈奴右贤王,亲自将他的奏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敬呈天子。
而薄世则带着陈须陈嬌,穿过北阙,进入了未央宫的宫墙。
…………………………
“臣安东都督、怀化郡郡守世敬问陛下圣安!”
“臣安东都护府西部都尉须敬问陛下圣安!”
“臣安东都护府西北都尉、隆虑候嬌敬问陛下圣安!”
刘彻端坐在宣室殿的上首,望着跪在殿中的这三人。
薄世,去年回过一次长安述职,所以,在刘彻印象里他的变化不大。
倒是陈须陈嬌兄弟,变化几乎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了。
在刘彻的印象里,这对小舅子,与其说是活宝,不如说是逗逼。
他们曾经是长安四害,更是让无数百姓为止战栗的纨绔子弟。
晋之周处,年少之时,也不如他们!
这两个渣渣的光荣历史,数都数不清楚。
最典型的,莫过于他们居然做出了拿人钱财,却不替人办事,最后事情闹大了,还想黑人钱款的可怕之事。
其节操之低,道德之沦丧,让整个天下贵族都为之瞠目结舌。
但现在,这两人,都已经脱胎换骨,完成了新生。
他们曾经瘦弱不堪的身体,现在已经壮实无比,魁梧的身材,不逊于任何武将,嘴唇上更是都留着髯须,看上去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
“卿等平身……”刘彻笑眯眯的抬抬手,然后,站起身来,走到陈须陈嬌身侧,看了看这两兄弟,问道:“陈须、陈嬌,你们两人在安东可还过的习惯?”
“回禀陛下,为王事尽忠,谈不上习惯不习惯,臣以为,能为陛下效犬马之劳,便是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陈须恭身说道。
哟!
刘彻眉毛一扬,颇为惊讶。
要知道,当年把这两兄弟赶去安东时,他们可是撒泼打滚,死活不肯去,最后还是刘彻大棒加胡萝卜,才勉强让他们同意去安东的。
尤其是陈须,刘彻可是记得清楚,当年,他完全就是一个幼稚而且极为荒唐的纨绔子弟!
典型的二世祖和米虫。
但,他现在却已经如同一个典型的官僚一般,学会了拍马溜须!
这太难得了!
东宫窦太后若知道,恐怕要高兴的落泪!
馆陶更是得给自己一个一吨重的奖状!
“臣亦然……”尽管在私底下,现在两兄弟虽然谈不上水火不容,但却也是针锋相对的典型,但,在此刻,陈嬌还是保持了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非常乖巧的道:“臣等兄弟,当年蒙陛下不弃,用仁德感召,至安东后,痛改前非,至有今日微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