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当时,有个他母亲的故人在长安给太宗当侍从。在太宗问起悼惠诸子时给他说了好话,这才得以被封为胶东王,在这即墨城里享福。
当初,刘濞遣使来联络他时,他也动摇了许久,最后选择了观望。
结果,观望到了大将军。
于是,只好打消心思。
“好在寡人素来名声还可以,且与今上有旧……”刘雄渠抚着小心肝,冷静下来后想道。
然后,他就命令道:“去将太子叫来!”
他的太子跟长安天子,有过几面,而且当年关系很不错。
今上登基后,甚至屡次遣使来即墨,特意给与赏赐。
“幸亏寡人当年福从心来,给太子取了个好名字!”刘雄渠此刻也不禁为自己当年的机智而感慨。
他的太子,正好也名德,与今上立储前的名字相同。
有了这层关系,他的太子,每次去长安,都能得到今上的特别照顾,甚至耳提面授。
而太子也知恩图报,帮了今上办了许多事情。
譬如造船、培养船匠,开办造船厂等。
以前,刘雄渠还责备自己的儿子,拿着钱当沙子洒。
如今看来,那些钱花的值!
至少,在现在这个关口,能买下自己和自己的妻小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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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西国高密城中,胶西王刘卬,看着面前的急报,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
“祸从天降啊……”刘卬哭丧着脸,坐在位置上,整个人一下子就老了十几岁。
他很清楚,长安一旦追究起吴逆之事,他绝对是首当其冲的!
当年,他可是齐鲁诸王里叫的最欢,跳的最高的。
这秋后算账,岂能少的了他?
“寡人或许该考虑怎么体面的下台了……”刘卬在心里想着。
但,想了想,他又有些舍不得。
毕竟,长安那边到底是怎么想的,此刻,他还没弄清楚,万一人家只是想吓唬吓唬呢?
自己若是就这么跪了,岂非很傻?
“但是……”刘卬看着济南方向,喃喃说道:“九兄,只能麻烦您了……”
事到如今,刘卬知道,刘辟光应该马上‘自杀’以谢天下。
刘辟光。若是还想撑下去。
不仅仅是他要死全家,自己这些兄弟也要被‘无辜牵连’。
对!
刘卬此刻,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他真心觉得很无辜。
都怪刘辟光脑残,没事找事!
谁不知道。太宗以来,朝廷就对残害百姓的贵族诸侯必然要穷追到底?
不仅仅是刘卬这样想。
淄川王刘贤,济北王刘志,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几乎是同时。这三位诸侯王兄弟,同时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去了济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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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明鉴,当此非常之时,王兄当为社稷子孙天下计,断然担责……”
“王伯在上,请恕小子斗胆:今王伯不死,天下难安,请王伯为悼惠先王声誉计……”
“济南王兄,请念及吾等诸兄弟手足之情。为吾等留一条生路……”
济南王宫中,刘辟光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那几封来自自己的兄弟、侄子的书信。
他巍颤颤的拿起来,苦笑着摇摇头。
他稍微站起身来,就看到了在他左右的两位官员,马上就走上前来,拜道:“大王戴罪之身,请安坐于上,静候天子诏命!”
殿外的走廊上,更是隐隐绰绰,有着带甲的兵将的脚步声。
刘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