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都市局里,被迫加班的一把手正焦头烂额的坐在办公室里。
他有点紧张,情绪不稳,双手时而交叉在腰间,时而按住两条大腿,时而端起茶杯喝两口凉了的茶水。
总之,他就是很不适应,很别扭,觉得怎么放都不妥当。
事情的原由他已经了然,觉得很冤枉。
明明你要的人早都不在这儿了,难不成我还给你大变个活人出来不成?
若是普通人,以警务系统的能量,想挖出来不难。
可这人的情况特殊,蜀都市局早已试过,这家伙从离开警局之后动向成迷,压根不知道去了哪。
若是他开着车还好,还能根据车牌号来追踪定位,可他没开车,只是找他人的话,就总会撞上权限不足这四字。
这类人并不少,而且也能查到为什么权限不足。
协作单位展曜科技里的工作人员嘛,还能是什么呢?
但这件事,市局一哥不能告诉林老板,这些事的保密条例,几乎是最高级别。
他根本不敢赌林老板是否知道真相。
现在林知书倒也没泼妇骂街,她不会把自己搞那么下作。
她只是带着蜀都政法界的一哥,坐在市局会客室里慢悠悠的喝茶。
她更不会措辞严厉的喷人,说些什么,我爸是谁谁,你们敢把我的人怎样,我就要你们怎样怎样之类的废话。
这是那些没有格局,没有层次,却又自诩了不起的小人物才会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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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需要亲自坐在这儿,既不闹,也不走,态度就已经给到极致了。
林知书从未在在外人面前藏过沈崇,她不相信这些人完全不知道自己与沈崇的关系。
在来这里之前,她已在电话里表过态。
她讲了五点。
第一,胡青林的事是自己要掀桌子。
第二,沈崇的确去追畏罪潜逃的胡青林了。
第三,他没有追到人,半途折返,没有嫌疑。
第四,就算真是他干的,那也是见义勇为。
第五,人在哪?
政法界的老大也很头疼,普通的商人怕官,但林知书从来就不是普通的商人。
若是她想,她甚至能将这件事的影响继续扩大化,最终演变成可怕的大震荡。
须知胡青林一死,暗中可有不少人长舒口气,还有些人更噤若寒蝉。
胡青林经营多年,正环建筑和天胡投资这两大企业,拢共二三十亿的资金体量,牵连极大。
真要连根拔起,那便是谁也无法承受的猛烈地震。
正因考虑到这点,又加上沈崇做事还算小心,常规手段的确查不出任何问题,所以昨天只假惺惺的询问一天便放人了。
可遭不住人家回去之后没有报平安,今天又凭空蒸发了啊!
林知书斜靠在皮质沙发上,摆弄着面前的商务电脑,脸上看不出喜怒变化,仿佛没有情绪波动。
何谓权势?
无需张牙舞爪,自成锋芒毕露。
无需咆哮怒吼,自有雷霆天音。
与她同在房间里的政法一哥却如坐针毡,几次三番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但又觉得无从开口。
罢了,那边已向协作单位发去消息,沈崇本人应该已经知晓情况,正往这儿赶来了吧?
林知书突然放下平板电脑,揉揉太阳穴,“岳书记,看来是等不到人了,那我先告辞了。”
说完,林知书就要走。
她已在这儿坐了近一小时,都没能得到任何明确的答复,市局里也真的没人。
那没必要在这儿继续浪费时间了。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