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好久,陈光终究还是没能忍下这狠心来。
不是心疼方脑壳,是心疼他自己。
当天夜里两人各自早早上床睡去,都没什么心思看北美票房数据。
当然是不同的房间!
翌日,二人早晨六点就从酒店里爬起床来,旋即陈光亲自驱车出门,从纽瓦克直奔普林斯顿。
大约上午七点半,正是普林斯顿早间城市新闻的播放时间,陈光与方天宇便并肩站在了伊顿庄园的大门口。
价值数十万美元的顶级林肯并不能让陈光二人免除伊顿庄园的门禁检查,幸好早在昨天二人下榻时就通过唐小开的私人关系弄到了伊顿庄园的邀请函,并且这辆车也属于庄园内部的终生会员所有。
两人只把车窗摇下来,然后短暂的露了个脸,再把邀请函一亮,旋即被放行。
“咱们为什么不翻墙进去?岂不是更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坐在车里的方天宇纳闷问道。
陈光扭头看了看着坐在副驾驶,在圣诞节后的冬季里把自己包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家伙,“因为你的行迹太可疑,万一翻墙之后被人认出来,我丢不起这人。”
“呃……”
方天宇半晌说不出话来,片刻后他又担心道,“他们该不会听咱们俩来了就又跑掉吧?”
陈光摇头,“不太可能,咱们不要脸,他们还要呢。好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躲我从洛杉矶躲到普林斯顿来已经很夸张了。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又不吃人,他们没理由在外面表现得这么怕我。不然传出去他们怎么抬头做人?”
方天宇点头,深以为然,“有道理!哎,就是那边那栋古堡式的建筑!”
“嗯,我看见了。”
五分钟后,看着一片狼藉的空空如也的古堡式别墅大楼,二人面面相觑。
陈光万万没想到,这群所谓的上流社会,竟真的如此胆小如鼠!
五分钟前,两人的车刚到别墅大楼下面时,被大门口的保镖短暂的拦在了外面,直到陈光捏断别墅大楼院落的大铁门栏杆,再闪电般将一名不知死活试图掏枪的家伙手中的东西给拿了下来,并且学着火云邪神的套路,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嘭开了一火,再用另一只手的两根指头把弹头给夹住,这才算彻底镇住场面。
无视了方天宇崇拜得都快能上天的目光,陈光霸气十足的甩了这些保镖们一句,“虽然我这是有擅闯民宅的嫌疑,但我是带着善意来拜访别人。我陈光如今在美国好歹也算个名人,你们不可能不认识我,你们也应该能猜到我的来意。我最后警告一次,谁要胆敢掏枪,必死无疑。美国的法律是很有趣的东西,通常情况下可以被金钱的力量摆弄。比如我现在虽然看似私闯民宅,但我的律师到时候也会就我名人的身份为我在庭审上辩护,如果我杀了谁,应该百分之百会被判为正当防卫,对吧?”
随后二人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别墅楼,然后就看到了这让他分外蛋疼的一幕。
别墅楼一楼大厅里的长桌上尚且摆放着只吃到一半的早餐,半截的面包胡乱扔在桌子上或者地上,电视里还在播放着普林斯顿的早间城市新闻。
然后两人又径直上了楼,大半房间的房门胡乱的开着,里面的被褥尚且散发着余温。
这场面,看起来恰似二战时突然遭遇德军闪电战的城市。
这些房间里原先住着的人,还有正在下面吃早餐的人逃窜得有多仓皇,光凭想象就能猜得出来。
陈光与方天宇一边下楼,一边问他,“方脑壳,我看起来很恐怖吗?”
方天宇果断摇头,“没有的事,老板你一看就是仁德之人,以德服人。”
陈光点头,“就是嘛,这群人至于吗,躲我像躲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