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抄着手,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人,依然笑着,“来自法国的皮雷斯先生,我刚刚和霍德先生说的是,我认为自己在钢琴上的确有些造诣,所以我不认为自己与你们同台演出有什么难度。”
没等皮雷斯回话,他又转向克里斯汀娜,换成葡萄牙语,“克里斯汀娜女士,我很欣赏你的直白,我听起来你好像是在说,让你这种人弹这台琴就是暴殄天物,你说是吗?”
“没有的事,陈先生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克里斯汀娜听说华夏人都挺内敛,挺懂礼貌的,所以也学着华夏人的风格说点阴阳怪气的话,结果哪想到,陈光好像和她想象中的华夏人不太一样,居然直接给戳破了,这下就尴尬了。
“呃,陈先生你刚才说的是法语?”
这时候皮雷斯突然插嘴道。
克里斯汀娜也是先一愣,然后也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也给陈光带进沟里,说起葡萄牙语来,纳闷道:“你也会葡萄牙语?”
陈光点头,“是的,法语和葡萄牙语,这很奇怪吗?你们的语言和汉语比起来,很简单易学啊。”
“怎么可能!”
众人齐声惊呼。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有两个朋友,一个不喜欢洗澡,让他洗澡比要他的命还难受,所以他去了法国。我还有一个朋友,是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的粉丝,他去了葡萄牙……”
“所以您就经常和他们通话,然后学会了法语和葡萄牙语吗?”一旁的拉文*霍德已经看透了他的行为模式。
陈光一笑,“是的,我想你们可能没有看过我昨天关于DL199333号航班的发布会。在那个发布会上,我曾公开说过一句话,那就是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我想学,只要我自己稍许花点心思,我都能学会,并且,我只要去学了,就一定必须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水平,包括钢琴。”
“你们可能想错了一件事,你们以为我是要通过炒作的方式,成为一个虚假的炒作出来的大师,所以才需要你们五位的衬托,所以我才花这么多钱请你们五位前来。”
“难道不是吗?你说那发布会我看过,我的一个学生也在飞机上,他今天也会来这音乐会,他曾与我说过陈先生你在飞机上的惊人表现,但我认为,开飞机与弹钢琴两件事毫无关系,你之前那些公开表演我也曾经看过,不可否认,陈先生你的确会一些比较花俏的技巧,但这并不代表你就有多深的造诣。钢琴是艺术,需要沉淀,不是给自己找个漂亮的名头,摆一台珍贵的夜莺,就算会弹了。”
这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来自美国的钢琴大师说话了,也真是巧,他正好是陈光在飞机上遇到那莱顿音乐学院的音乐小伙的导师。
“你的话也不无道理,正因为这是艺术,所以更难去量化,但没关系,我有我的办法。这样吧,为了让今天的公开演出更能点燃诸位的热情,我刚刚做了个决定,今天演奏结束之后,我会把公开演出的原始音源送给你们,你们可以去找其他成名已久的钢琴大师点评,也可以拿到各大音乐院校去让人盲听对比,都没有关系,如果我真没有资格与你们相提并论,那我就把夜莺买下来,送给你们中的某一位。谁今晚发挥出来的水平最高,就给谁,怎样?虽然钢琴艺术很主观,但如果将比较点评的对象放大到全世界的范围,应该就有一定的说服力了吧?”
当初夜莺刚被制造出来时,它的估价超过三百万美金,如今别甫洛夫斯基已经过世多年,考虑到它绝版的纪念意义,它的价值至少得上浮一倍,达到六百万美金的骇人程度。
即便在座五位大师身家都不差,但在听到陈光这话时,却依然大吃一惊。
更何况夜莺这种珍藏有价无市,有钱也未必能买到。
“您是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