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走来。
“都给我坐回去。”
秦冰找回状态,狠狠瞪许舒一眼,皮靴蹬蹬去了。
秦冰本以为方校长是领人参观校园,从此间路过,没想到方校长直接把人领进教室。
“秦老师,我从教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哪位老师课堂上的互动能这么热烈,在走廊那头都听见了。”
方校长笑呵呵说道。
来的是城南区教育社的人,为首的谭副社长是个瘦高中年,面色青白,双颊无肉,胸前挂着个铁制胸牌,中有一道竖纹。
“好个千娇百媚,风姿绰约的玉人儿,以前怎么不知道辖下竟有这等风流人物。”
谭副社长盯着秦冰,心生欢喜,率先伸过手来,含笑道,“既然有这么生动的课堂,方校长,我看就不用转了,咱们听秦老师一堂课。”
知道方校长定不会拒绝,秦冰错开两步,转去指挥几个学生搬椅子,巧妙地避免了和谭副社长握手。
教育署的谭副社长和校长联手在后排镇压,终于压住了教室里的火热。
许舒才坐回去,张星就凑了过来。
前排的几个家伙也蠢蠢欲动,但碍于校长在侧,一个个把手背在身后,竖起拇指。
张星更是低声絮叨个不停,许舒却一句也没听进去。
他死死盯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那处正套着一枚绿色的戒指。
他怔怔端详许久,一股寒气从后脊梁腾起。
这哪什么戒指,分明是一截绿藤!
显然,此许舒正是彼陈敞。
许舒迫不及待地把手放到桌下,想要剥离戒指。
可不管他怎么用力,这戒指像是长在手上。
他放弃了折腾,送目窗外。
风掠过湖面吹来,带来凉意和阵阵鲜花的芬芳。
感官上的信息明白无误地让他确信自己,活在另一个真实不虚的世界。
他握紧了拳头,强忍着心中的激动。
经历过吊诡的绿藤、水幕,他不仅不觉重生惊悚,反倒生出无边希望。
诡异的绿藤在七八年间出现四次,爷爷、奶奶、爸爸被拖走时都会像妈妈那样诉说。
诉说的问题涵盖数学,物理,化学,植物学,天文学等等学科。
许舒猜到这些问题绝不是自己亲人们要问的,水幕背后一定有一个操控者。
这些年,他几乎将全部精力都花在解析亲人们诉说的问题上,希望以此揭开绿藤和水幕的秘密。
然而至今所得,不过一头雾水和满满的绝望。
“既然老天给了我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一定……”
许舒正咬牙切齿,张星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你小子今儿是怎么了?”
张星棱着眼珠子悄声问。
许舒瞪着张星,吸收几块记忆碎片,知道这位是自己的死党。
“来,看我手。”
许舒伸出绿戒。
他怀疑张星根本看不到绿戒,毕竟此物突兀的出现,颜色又这么醒目,张星没道理看见了没有反应。
“看什么?”
张星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端倪,嗤道,“一双比娘们儿还秀气的手有什么好看的。”
许舒暗道果然,指着中指上的一道细纹,“昨天看相书,上面说这条纹路叫通天纹,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他知道张星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
张星来了兴趣,盯着自己的手,反反复复地看,寻找着传说中的通天纹,以证明自己同样不凡。
许舒得了清净,抓紧时间吸收记忆碎片。
很快,他弄清了一些状况。
先前拎板凳要砸自己的,是自己的死对头曹达明,今天早晨的篮球赛,自己的脑袋刚被曹达明用球砸过。
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