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是根本不想在太子宴上出风头,可是余未央母女却不这么想。
这不,余晚刚到前院,就被费春兰拦住了。
“晚晚啊,今天未央身子不适特别舒服,所以想在马车里休息一会儿。可要是坐两个人,再带上你的丫鬟,这位子就挤了……所以我就让未央先走了。”
“母亲该不会是想让我自己走去太子府吧?”
费春兰讪笑道:“那怎么会呢?好歹晚晚也是余家的女儿,再怎么也不能让你走着出门啊!只不过……”
这时,前院家丁牵着一匹又脏又瘦的驴子从马厩出来了。
最可笑的是,驴子竟然还挂着马车,只不过那马车也是一样破旧的厉害。
青翠看到这马车真是忍不了了,不要说余晚是贵女了,就是普通小康之家的女孩子,也没有坐这种马车出门的呀。
何况,今天要去的还是太子府!
“夫人,若是小姐坐这个车去太子府,是不是太失礼了?”
“哎呀我也不想啊!只不过今天是初一,外面那赶车的都不在。要不也不能委屈了晚晚呀。”
余晚知道费春兰是故意刁难她,若是她不坐这马车那就得走,等她走到太子府也是个笑话。
可若她坐了这个驴子拉的车,恐怕更会被城内的贵女笑死,以后她也是抬不起头。
“阿卫,去瞧瞧有没有马车。”余晚冷着脸命令道。
卫影也是气愤的不得了,只不过她却知道为什么费春兰这么笃定余晚肯定要坐这驴车。
“小姐。”
卫影小声对余晚说道:“京中有规矩,初一到初三不许马车租用,这三天整个城内都不会有马车和车夫的。”
余晚脸色更是难看,她看了眼费春兰,只见她此刻脸上尽是看笑话的得意。
为了踩余晚一脚,费春兰真是煞费苦心了。
“晚晚,要不就将就下,反正太子府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呀!”费春兰捏着鼻子说道。
这驴车太臭了,哪怕是站在旁边都熏的厉害。
如果余晚真的坐这个车子去太子府,那到时候可有意思了。
费春兰想到余晚被所有人嫌弃的场景,已经快要笑死了。
“母亲可真是费心了。看来,我若今天不坐这驴车,母亲怕是都夜不能寐了吧?”
“瞧你说的这话。我也是没办法啊,这初一哪里去找车噢!”
“呵。”
明知道初一没有租用的马车,还让余未央先走,那不就是故意的么?
既然费春兰这么不顾及脸面,余晚也直接冷了脸。
青翠看了眼天空的太阳,焦急说道:“小姐,再过一会儿就晚了。”
太子邀约的是在晌午前到太子府,若是时间晚了,怕是要落了话柄。
余晚抿着唇角,道:“要不……我就不去了吧。”
“晚晚,你可不能不去啊。你若是不去,太子怪责下来,我可担不了责任!”
费春兰前几天就被太子训斥过,说给余晚的月银太少,整的她莫名其妙。
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余晚告诉太子她给的银子不够花,连屋里的炭火都不够,太子知道后才发怒了。
既然余晚跑到太子面前告状,而太子又那么怜香惜玉,那她就要让太子看看这个玉是什么东西!
费春兰是想了好几天才想出这个法子。
不过,她脸上的得意很快就没了。
余府门前来了一辆银色锦缎篷子的马车,两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缓缓停在了门前。
追影从马车上下来,刚好看到门口站着的余晚,上前躬身道:“余大小姐,王爷命小人来接您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