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将他环地更紧了,“我们的家都会回来的。鲁一将军、康王,还有海宫的将士们,谁都不会白死!迟早有一日,我要让琉璃血债血偿。”
“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事。”林成怔道,伸手抚着她的头,努力让她朝自己再近一些。
“成哥哥放心,伶儿明白。没有人能善良一辈子。好在我现在明白,还不算晚。”齐冰伶咬紧了唇,“等我到了琉璃,立刻会想办法解毒。你不要担心我。要照顾好自己才是。”
“好。”林成忍痛回道,片刻都不愿松开她。
“明日……”伶儿望着林成,粼粼泪光若隐若现,哽咽道:“明日伶儿就要出嫁了。你千万不要来,就待在这里。我怕我见到你,眼泪会忍不住。我不想让琉璃任何人看到我的眼泪。”
林成松开她,又握住她的手,沉默了许久,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郑重点了头。
他比齐冰伶更怕看到她的眼泪。
“成哥哥,你不要哭。为了伶儿,也不要哭。”齐冰伶用衣袖揩了揩林成眼角将落未落之泪,又道:“照顾好陛下,安抚好海宫的将士们。你说好了来救伶儿的。伶儿等着你。”
“好。”林成道,面容愈发坚毅,再无悲戚之色。
齐冰伶低头,笑了,“傻哥哥,这次可不要再食言了。”
“不会的。”林成正经道,“若是食言,公主可依军法处置。”
“军法?”齐冰伶踮起脚,双臂环住林成的脖子,微微一笑,“军法可不够罚你。若是将你打疼了,打伤了,伶儿不是也一样疼了伤了。”
“那你……”林成话音未落,只觉面前的小丫头忽然朝上窜了窜,蹦到自己身上一般,霎时间,视野一片漆黑。
唇,间柔柔地一阵痒,随后是炽烈地缠扯,久不能平。
林成搂紧她,任由她“欺负”,原是她未打招呼先发制人,本就不占理,林成心里却有些窃喜。
良久,伶儿顿下,将双脚站平了,害羞地低下头,双颊通红。
“成哥哥,这样罚你,你可喜欢?”伶儿凑近他耳边小声地道。自小到大,她还从未这般柔声细语地与谁说过话。
“成哥哥?是不是伶儿吓到你了。”
“成哥哥?”
“成……”
伶儿不知他为何不答,刚抬起头要一看究竟,却被林成反占先机,衔住了她的,唇。
那早已是林成夙夜难寐日思夜想盼来的,怎可能不喜欢?不但喜欢,还要比她热烈百倍千倍。齐冰伶早已无招架之力,此时此刻,除了竭尽所能抱紧他,别无他选。
周遭暖意氤氲缠绵,令人难耐。月光下,红罗帐暖,情到深处,已难自持。
待齐冰伶清醒时,身上早已覆了一层汗。她缩在被中,紧紧倚在林成身侧。不知不觉,手脚冰凉。
“成哥哥,你后不后悔?”齐冰伶问。
林成偏头看她,镇定道:“不后悔。”
即便是犯了天大的罪过,却似不以为然。
此时只要有一个人闯进屋来,看到他们二人躺在床上一丝不挂交颈相卧,再传到上官朔耳中,后果可想而知。
可偏偏他们都心无惧意。
“我从小伴在太后左右,确实思虑甚多。事无大小皆要三思而后行。可是今日之事,我一点也没有想。就是做了,也没有想。你我已约定生死与共,这世间,再没有什么可怕的。”林成又道。
齐冰伶将手递到他手里,紧紧握住,轻声道:“这世间,我只怕你一个人。”
“伶儿会怕我?”林成惊讶看她。
“你说呢?”齐冰伶笑着扑倒在他身上,蓦地将头缩到被子里。
长夜苦短,春宵易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