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哼,我就住在他们家里,她敢骗我?”八爷道,“我这打家劫舍的本事还没忘掉呢。”
“我好像听说过叫花子只问人讨,抢是不是不合适啊?嘿嘿。”天工老人嘲道。
“那也看他怎么对待我了,”八爷道,“如果他不能带我找到承天教,那我就得把钱要回来自己找。”
“她说的那个什么天姆圣山你相信?”天工老人道。
“当然信啊,”八爷道,“你看到没有,这河西之地信奉承天教的人已经很少了,像她们这么虔诚的就更少了,这些人为了心目中的神可以倾其所有,她的话还是可以信的。”
天工老人警告道:“这可是你自找的,要是钱被骗了可别找我,我只带了我自己的。”
房东家的老头子姓甘名泉,也算是久居河西干旱之地人对有水生活的一个向往吧,年龄六十来岁,比八爷和天工老人还小了不少,在接到他家老妇人的指示后,立即去置办东西,整整两驼东西外加两匹马,他自己说,为了多买东西,他宁肯少买一匹马,自己将就坐在骆驼上就行。
第二天,三位老人带两驼东西就上路了,甘泉非常兴奋,觉得他是在做一件极有福德的大事,一路上对八爷和天工老人恭敬有加,还说了不少敦煌一带和他自己家的事情。
通过与甘泉聊天,八爷他们知道,原来敦煌一带一直都是楼兰人的天下,霍去病两次河西之战,虽主要针对匈奴,但对和匈奴交好的楼兰和羌族也没放过,使这两族人退到祁连山深处和沙漠腹地。
原来承天教在这一带非常盛行,但信奉者多在楼兰、月氏、羌族、氐族和匈奴人中,甘泉他们虽不属这些族群,但也对承天教虔诚信奉,并带着他老婆朝拜过承天教的总坛圣地天姆圣山。
原来这里的楼兰、月氏、羌族和匈奴等族群大多迁走了,后来又从汉地前来了不少汉人,并禁止人们信奉承天教,所以他们现在也都只是暗暗的信奉。
霍去病第三次西征,一下子那么多人涌到了楼兰,他们也是开了眼界,但对霍去病大队人马染上疫病不得不退兵这件事,他说这是天姆不想他们去楼兰降的罪。
八爷对这种说法心中极为反感,但并没表现出来,只是轻声问道:“这是有人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想的?”
甘泉道:“我哪里能想得出来,都是他们说的。”
“他们是谁?”八爷道。
“当然是信奉天姆的人了。”甘泉道。
“现在信奉天姆的人多吗?”八爷道。
“以前不多了,”甘泉道,“从那次天姆显灵之后,偷偷又有不少人信了。”
“哼,真够狠的!”
八爷一声冷哼,把甘泉老人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哦,我说是汉廷大军真够狠的,这才惹怒了天姆,呵呵。”八爷赶紧圆道。
甘泉也许是觉察出了一点什么,后面的话也少了很多,只是埋头赶路,这倒也使他们的行程快了不少。
有了甘泉的引导,八爷他们行进很是顺利,出敦煌后不久一路往南,沿着沙漠的边缘一直到了楼兰与且末的交界地带,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天姆圣山。
这两位老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面对眼前的这个圣山,他们都表现出大失所望的神色,因为这只是一些从东面大山延伸过来的一些余脉,插入到沙漠戈壁的这一部分,不但没有什么雄奇宏伟之势,上面还是光秃秃的一片,感觉实在和那个圣字搭不上边。
但就在这光秃秃的群山环抱的山坳里,却是一片葱茏,数木不光高大,还挺多,林中殿宇忽隐忽现,层层叠叠,一直延伸到半山腰。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