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原皇宫的正宫门设计跟北齐不太一样,宫门口直接竖起来一座城墙,就像一座城池的大门那般,下方有御林军把守,城墙上还站着重兵。
他们这一闹腾,上方将士就已经把刀尖齐齐向下指了过来,有将领大声喝斥道“退后!”
二皇子坚决不退后,那些侍卫甚至还在喊着“二殿下天命所归!二殿下天命所归!”
这时,就见城墙上方,太子楼清寒走了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大声喝问“二哥,你到底在干什么?是谁说的父皇病危?父皇明明好好的,什么病没有,你为何说他病危了?”
一句话,说得下方所有人都是一愣。
国君陛下没病?不可能啊!国君重病,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朝廷不是还因此发了皇榜,说要寻找凤眼,为国君陛下入药吗?
有人将这个疑问提了出来,楼清寒回答的是“一派胡言!国君陛下从未生过病,只是二皇子一直在对外宣称国君重病,还私发皇榜寻找什么凤眼。哼!天底下哪有凤眼这种东西,连苏原巫医都从未听说过。”
他一头白发随风飘着,人们看着看着就想起来刚才二皇子说的事,于是又问“听说太子殿下的头发已经黑了,现在的白色是染出来的,太子对这件事又怎么说?”
楼清寒哈哈大笑,“百闻不如一见,既然有人说本太子的白发是假的,那本太子就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洗一洗,只看看有没有掉色就行了。”
楼清寒自从去了一趟北齐之后,就已经不再把当众洗头这种事当回事了。
当下就命人拿盆倒水,就站在城墙上方,当着小月城所有百姓、和二皇子带来的三百侍卫的面,大大方方地洗起头来。
人们第一次见到这种盛况,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一下不眨地盯着楼清寒的头发。
只见他洗了又洗,搓了又搓,猪苓一遍又一遍地往上涂抹。
折腾了老半天,那头发该是白色还是白色,一点儿都没带变的。
终于楼清寒觉得洗差不多了,又当众把头发擦干,让宫人重新给束了起来。
然后就顺着城墙,把那盆洗头水泼了下去,同时喊道“看清楚了,这水里有没有褪下来的白色染料!”
人们一拥而上去接那些水,很快就发现水里并没有白色,还是清的。
人们开始对二皇子的话发出质疑,二皇子也开始对自己的调查产生质疑。
明明他的探子说得清清楚楚的,说楼清寒的头发已经黑了,白色是染的,甚至还带了一些掉下来的头发给他证明。
为何现在这头发又不是染的了?
他隐隐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因为他又想到了刚刚楼清寒说的国君没病。
如果国君没病,那他现在这样成什么了?
“二哥。”楼清寒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本太子头发的事情已经向你证实过了,接下来就再向你证实一下父皇到底有没有病。”说完,又看向城百姓,声音扬了更大了些,“都睁大眼睛看看,国君陛下是不是好好的,是不是什么病都没有!然后再想想,你们所谓的拥护二皇子,到底是什么行为!也看看你们这位二皇子他为了坐上皇位,都干了些什么!”
他说完话,退后一步,将自己站的地方让了出来。
很快地,苏原老国君走上前来,取代了他的位置。
二皇子当时就惊了“父,父皇?”父皇不是应该在重病之中,已到弥留之际了吗?
百姓们也是一愣,国君陛下真的没病?
确实像没病啊!这人精神头儿真好,看起来比二皇子还精神,这算哪门子病危?
苏原国君也很想展示一下自己健康的体魄,于是他在城墙上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趟,还转了两圈,方位地向百姓证明自己真没病。
然后还当众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