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儿老实答道:“我在鄂南坐船北上,在船上遇到水匪打劫,丹丹和她母亲也在船上,我救了丹丹,丹丹的母亲为了救人被水匪砍成了重伤,知道我要回燕都,就把丹丹托付给我了。”越儿没说的是,当时他并没有答应,可丹丹的母亲一说完就断气,他没来得及拒绝,只得带上丹丹。
这丹丹的母亲行事到是有点意思。
晏萩眸光微闪,问道:“丹丹母女来燕都是做什么?”
“丹丹的父亲是京官。”越儿答道。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好的,你回你的院子去吧。”晏萩打发越儿走,这事不需要他管了。
可越儿一站起来,丹丹也跟着站了起来。越儿将她的手扯开,“丹丹,你乖乖听我娘的安排。”
“越哥哥,我要跟着你。”丹丹眼中的泪水又浮现了。晏萩皱眉,本来丹丹小小年纪就丧母,她是同情的,可丹丹这副白莲花样,让晏萩很厌恶。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家里都是我娘作主,你爹我爹会帮你找的,在找到你爹之前,你就住在我家。”越儿言罢就甩开丹丹,跑出了房。受人之托,终人之事。在外他不好不管丹丹,现在回到家里有他娘接手,他总算脱身了。
“越哥哥。”丹丹追到了门口。
“站住。”晏萩冷声喝道。
丹丹转个身,看着晏萩,眼泪刷刷往下掉,就好像晏萩是个恶魔。
晏萩对她的泪眼,视而不见,直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官?”
丹丹不回答问题,呜呜的哭。
晏萩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红枣茶,“你要是什么都不说,那我就只能把你送去济慈局了。”
济慈局是景国的孤儿园,各地都有,在济慈局的孤儿,五岁以后就要做工养活自己。
丹丹打了个嗝,不哭了,老实回答问题,“我叫梁丹丹,我九岁了,我父亲叫梁巍涛,我不知道我父亲做什么官,他七年前进京赶考,就再没回家了。”
“你父亲叫梁巍涛?”晏萩眉尖微蹙。
“是的,巍峨的巍,波涛的涛。”丹丹答道。
“可是丹江人氏?”晏萩问道。
“是的,夫人是不是认识我父亲?”丹丹反问道。
晏萩沉默片刻,道:“我不认识你父亲,我会让我家老爷帮你找你父亲的,你现在就暂住在客院里,我安排几个婢女照顾你。”
晏萩让婢女把梁丹丹带去了客院里住下了,安排了下人伺候她。安顿好梁丹丹,晏萩就去书房找傅知行,挥手让小厮退下,走到书房门口,探头进去,俏皮地问道:“世子爷,您忙吗?妾身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傅知行放下手中的书,走过去,将她拉进房里,顺手还把门给掩上,“夫人来找为夫,可是想为夫了?”
“是呀,想你了。”晏萩笑,踮脚在他唇边轻啄了一下。
傅知行搂着她,坐进书桌边的圈椅中,舔了下她的耳垂,弄晏萩浑身一颤,“别闹,我有正事找你。”
“你说。”傅知行笑道。
“越儿回来了,带回来了一个小姑娘。”晏萩见傅知行皱起了眉,“是他路上救下的,那小姑娘姓梁,跟着母亲上京找赴京赶考就一去不回的父亲,在船上遇到水匪,她母亲死了,你儿子就将她捎带回来了。”
“你不喜欢那小姑娘?”傅知行敏锐发现晏萩语气里的冷淡。
“本来一个小姑娘突遇凶险,死了母亲,是很值得人怜惜的,可是她眼睛太灵活,还爱扮柔弱,跟她生父一样,都不是好东西。”晏萩叹了口气,“你知道那小姑娘的父亲是谁吗?”
一听这问话,傅知行就知道有可能是他认识的人,沉吟片刻,“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