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确定不会再有余震后,大家收拾行李准备回城,而傅知行特意出城来接人。经过几天的修整,城里已没有那么杂乱,当然半截墙还是有挺多的,行人也比往日要少,好在有御林军、五城兵马司的人帮着维持秩序,到是没有打砸抢和小偷小摸等行为。
在城门口,晏萩还瞧见了施粥的摊子,“不知道是哪个府上的人?”动作挺快的。
“东宫的。”傅知行淡然道。太子妃信佛,最喜欢做这种慈善的事。
“等安顿好了,我们家也设点施粥布食吧。”晏萩见墙角边蹲着几个灰头土脸的孩子,瞧着瘦骨嶙峋,一副可怜样。
“你作主。”傅知行没有异议。
安国公府和公主府的房屋,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坏,毕竟每年都有修缮,马棚塌了,有匹马受了伤。屋内的家具也是东倒西歪的,有一定程度的损毁。日后再找人来修补,这会子收拾收拾就好了。
“这房子没问题吧?”晏萩有点不敢进门。
傅知行笑,“工部的人已经来看过了,房屋没问题,可以安心居住。”
经过地动一事,太子的名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太子本就是储君,下一任的皇上,百姓们当然希望是一位仁君,这样才能天下太平,才能安居乐业。
鲁王则气得半死,“他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太子是天命所归这人,不能弹劾将他拉下马了,鲁王十分失望。
幕僚们也同样失望,可是也没办法,谁让先帝托梦就托给了圣上和太子呢。鲁王对这个说法是不信的,“本王也是先帝之子,先帝怎么会不托梦给本王?都是假借之词,狡诈无耻小人。”
“听说是安国公府的老国公告诉太子的。”幕僚道。
“那个顽固的老东西。”鲁王骂道。鲁王也曾想过讨好澄阳大长公主和老国公的,不过有楚王那个前车之鉴,他也就没有去自取其辱,但对安国公府,怨恨极深。
“王爷,可以找机会做了太子。”幕僚之一做了个割颈的动作。
鲁王横了他一眼,“你当本王不想,可是宫里那个可不是吃素的,若没有十全的把握,这手不能动。”
地动过后,天气一直不太好,阴雨连绵,太医院担心百姓饮用脏水而患病,不仅出了告示,让百姓烧水喝,还在施粥点熬药发放,太医们也轮流去济民局坐诊。
工部的官员也没闲着,帮着各府修缮倒塌的房屋,还要散生石灰防疫,好在这是天子脚下,又有太子亲自监督,没有官员图省事,老老实实的做着灾后安置工作。
晏萩还跟着傅知行去几家吊唁了,都是不听圣谕,在屋子里睡觉的,被床架或房梁给砸死的。对这种自作死的人,傅知行的评价就是:“想舒坦,这下躺在棺木里,可以慢慢舒坦。”
等京城彻底恢复往日的繁荣宁静后,就快过腊八节了。每逢佳节倍思亲,勒戈城的于母想女儿了,于娇美偷银子的事,她虽还记得,可过也这么久,愤怒少了,只有担心了。
“这孩子去京里几个月了,也不知道找到她大舅没有?”于母边纳鞋底,边跟那个渔夫念叨。
“应该找到了吧。”那渔夫笑道。
“打到她大舅了,也不托人带个信回来,真是让人担心。”于母叹道。
“要不要托人带个信去京里?”那渔夫问道。
于母想了下,叹气道:“这信托人带去,往哪送啊?又不知道我大哥住在哪儿?”
“娇美一个姑娘家都能打听到她大舅住处,想来大哥的官做得挺大的,我们多给点银子,让带人的人多打听打听,应该就可以了。”
“我们手头上哪有那么多银子?”于母半个月前嫁给了渔夫,现在应该称她为邵家娘子。渔夫姓邵,就是勒戈城附近邵家村的人,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