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萩除了自己的添妆,还带着韩氏的添妆,拿出来就显得比较丰厚:红宝石鎏金顶梳一对、鎏金三挂流苏钗一对、翡翠玉镯一对、羊脂玉镯一对、红珊瑚手串一对、绿宝石耳坠一对、蓝宝石耳坠一对、红五彩八吉祥玲珑瓷盘一对、均釉灵芝花觥一对、双面绣喜天蚕丝手绢十二条。
“这四样是我给令云表妹的,这六样是母亲的意思。”晏萩见那些太太都看直了眼,状似随意地解释道。
如此一来,就不算打眼了,以韩氏和晏萩的身份,添妆的东西若是太差,反而会让人质疑安国公府是不是败落了?傅家是不是舍弃了何傅氏这个出嫁女?
“令云,还不赶紧谢谢你表嫂。”何傅氏笑得合不拢嘴。何
何令云起身,行礼道:“令云谢过表嫂。”
“令云表妹不必客气,添妆是锦上添花,愿表妹和表妹夫鱼水和谐,燕莺成对,琴瑟相调。”晏萩笑道。
何令云娇羞地低下了头。
晏萩给足了何家脸面,给何令云添妆完毕,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留在何家用了一顿饭,才坐着轿子回府。
午后的阳光,炙热耀眼,坐在轿子里,晏萩热出了满头大汗,还有点昏昏欲睡。
“冤枉啊!”
一声呼喊,把晏萩从周公强行给拉了回来,瞬间清醒,“怎么回事?”
晏萩边问,边掀开轿帘,就看到跪在她轿前是一个身穿孝衣的妇人,在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瘦小可怜的孩子,哭哭啼啼的。
“县主,民妇有冤,求县主替民妇伸冤!”妇人高举手中的状纸。
晏萩一听她喊县主,就知是有人指点了她。晏萩脸色微沉,“你有冤,该去京兆府、刑部或者大理寺,那儿会有官老爷为你伸冤。”
“县主,求您求求民妇的丈夫,怀来县县令草菅人命,官官相护,将民妇的丈夫关在大牢,说是要秋后问斩!”
“怀来县?”晏萩蹙眉,怀来县是她的封地,这事她的确有资格管上一管,但是这妇人如此精准的找到她这位县主,这件事若没猫腻,她名字倒过来写,“你与其拦着我的轿子喊冤,还不如去大理寺门口敲一敲鸣冤鼓。”
“县主,求您发一发慈悲心,帮一帮民妇!”那妇人哭得更加凄惨,颇有赖上晏萩的意思。
这时,突有人厉声问道:“当街阻拦贵人的轿子,好大的胆子!”
晏萩探头一看,出声的是英国公世子,她的表哥张维德,抿唇一笑,“这位大人,这妇人有冤要述,却不愿去大理寺击鼓鸣冤,径直寻上了本县主,本县主不过是一介妇人,管不了这冤案,还请大人替她作主吧。”
张维德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道:“本官既然在此,自会替她作主,夫人请自便。”
“谢大人。”晏萩放下了轿帘。
张维德让人把那三人控制住,带到路边,无人阻路,晏萩一行人扬长而去。街上这点小插曲,晏萩没有告诉韩氏她们,甚至也没告诉傅知行,张维德已然接手,他肯定会把事情查清楚。
过了几日的早朝上,某御史出列启奏:“臣要参怀来县县令左重锦,徇私舞弊,草菅人命,无为官之德,实乃朝中蛀虫。”
“父皇,此事儿臣亦有所耳闻。县令是一县之主,被百姓尊称为父母官,可此官却鱼肉百姓,为害一方,恳请父皇彻查此事。”太子出列道。
“朕记得这县,是荣福县主的封地,这县令可是荣福县主举荐之人?”圣上沉声问道。
“陛下,这个县令并非荣福县主举荐,乃是由吏部任命。”弹劾左重锦的御史立刻道。晏萩懒人有懒福,而且她并不觉得封地上就要用自己人。
“臣要参吏部尚书余得良,用人不明,疑收受贿赂,才会任命一个无官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