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插在欧阳霸的枪尖上,喷了人家一脸的脑浆。
欧阳霸吃了一惊。陈立的脚下,又一颗头颅往这边飞过来了。
欧阳霸躲闪不及,被那颗头颅一下子砸中了正金鸡独立着的那只腿的胫骨。
咚的一声,欧阳霸身子往前一扑,得了个饿狗抢屎,额头刚好撞在铡刀刀床上,哐当一声,鲜血飞溅,一下子挣扎不起来。
偏偏受了振动的铡刀刀片哐当一声自动往铡床上合拢,把欧阳霸的半个头颅卡在了刀片与刀床中间。
刀刃切割进欧阳霸的后脑勺,切出了一条流血的口子。
陈立抓住了时机,飞身过去把刀把握住,尽力往下用力。
咔嚓,杜二法师为那些死囚准备的铡刀一下子就要了欧阳霸的半个脑袋,红的、白的、紫的四处飞溅着。
台上又是一阵血腥。欧阳霸那硕大的身躯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慢慢瘫软,慢慢僵直。
陈立见欧阳霸已死,纵身跳下木头台子,被蒙多溢岚紧紧拥抱。
杜二法师却一下子暴跳如雷“一定是蒙多福兴,你躲在人群里暗施法术算什么本事啊!是好汉的就上台来,你我一较高下。
他大喊大叫着,仿佛发疯了一般。
见台下无人应答,杜二法师又是一阵狂笑。笑着笑着,却突然发现那边自己的军营在起火。
杜二法师的笑容立即凝固了,比哭还要难看。
司马相如他们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站在台下看着杜二法师表演。
他们知道那是夜郎的受苦人见欧阳霸领兵围住了自己,便分散开来,各处军营都在放火。
大火熊熊。
“老子不管了,只要杀这个汉使,就是把这六七百人拼光了也值!”杜二法师打定了主意,就喝令大家一起上。
远处浓烟滚滚,还夹杂着噼里啪啦的炸裂声。这里的兵丁却呆呆站着,就是没有听从杜二法师命令的意思。
“全都给我一起上!”杜二法师再次叫喊。
“法师要上就自己上,杀汉使的事我们不能做,这里有的人手段强过你不止十倍,我们不敢做。要不然杀人家头,掉的有可能是自己的脑袋呀!”说话的是一个负责守护行刑台的士兵。
“我们也不上!”外围的兵丁虽然上前围住了司马相如他们,但个个惊魂未定,刚刚发生在台上的事却让他们胆寒。
“你们”杜二法师恼羞成怒,举着宝剑对那个守护行刑台的兵丁脑袋就是一剑。
“咔嚓”那颗脑袋分开成了两个瓢,里面却一点血水也没有飞溅,
杜二法师的剑才收回,那个被砍开的头颅便立即就合在了一起,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咔嚓,咔嚓”杜二法师接连又对那个脑袋连砍了两剑,一剑从顶门破开,一剑横撩砍向里颈子。
那个脑袋也是立即分开又合上,颈子被砍断了,那头颅跳跃了一下就回到原来的地方合上,伤口以看得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杜二法师左手掐诀,口中念咒,右手挥剑还要再砍。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那个士兵一下火了,举枪架住“这么久了,夜郎人被你压着,夜郎鬼也被你压着,既然老天爷今天要保佑好人,惩处恶人,你再放肆,就别怪老子们要替天行道了!”
“你——”杜二还想说什么,却见台下的那些士兵个个都对自己横眉怒目。
“对,再放肆,老子们大家都来替天行道!”欧阳霸手下的六七百士兵叫喊,“欧阳霸把我们控制在这荒山野岭中,有家难归,有国难投,现在大汉中郎将来了,正是我们弃暗投明的时候。
“行!”杜二法师怔了一下,“真他妈的应该早一点把你们变成鬼。人还不如鬼听话。今天我喊不动你们,难道我还喊不动那些鬼了不成?”